盗)召集各家各户都来到田埂上,言租种军人赏田的,一年只需要交一成的田粮租子,若是遇到大旱、蝗虫等天灾,田粮租子减半。
村民都十分激动,既欣喜又艳羡。好像过节日似的,紧张又新鲜的打量着这些士兵。
士兵们也都十分欢喜,尤其是并州军,因着在中原拥有的自己的肥沃土地,高兴不已,已经在商
量是否要托人将家里人接来中原过活。
在高顺的指挥下,士兵们排队签订田契。
趁着人多,扮成货郎的刘协一行人将板车拉到田埂上。两名侍卫兢兢业业的叫卖起来:卖盐!没杂质的好盐!还有锤子镰刀并洛阳服装厂新出的布衣和钗环!
吕布人高马大、过于显眼,便披着蓑衣坐在板车旁边,一言不发的看村民们上前和侍卫讨价还价。
刘协抄着手,颇为关注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的蓝衣书生。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回以一笑,踱步过来。
和吕布并排而坐的刘协主动站起来,笑迎道:有洛阳新出的白纸、笔墨,先生可要看看?
蓝衣书生笑道:可有书籍?
此次倒是未带,先生想要何书?下次我们会带过来。
蓝衣书生笑道:横竖是左传、孟子,家中幼子启蒙用的。
他观吕布、刘协两人,一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神情颇为睥睨天下。另一人,年少稳重,丰姿奇秀、谈吐优雅,料其身世不凡,便请两人到家中用饭。
见戏志才
就分田之事,三人相谈甚欢。得书生邀约,刘协自是爽快答应了。
蓝衣书生的屋子不大,胜在干净整洁。屋内有一年轻的妇人正在做针线活,身旁一四五岁的小童在执笔写大字。书生低声吩咐了几句,粗布衣裙的妇人就往厨房去了,不一会儿端上来一盘煮豆并一壶浊酒。
汉朝时流行两餐制,中午往往草草应付过去,这晌午时分的一盘煮豆、一壶浊酒在这乡间已是比较好的招待了。
书生亲自倒酒,刘协连忙道了谢。
那小童规规矩矩上前给吕布、刘协行礼问好。
刘协见小童生得玉雪可爱,便从袖中掏出饴糖给他,笑道:来,哥哥请你吃糖。
小童眼巴巴看了蓝衣书生一眼,见他点头,方才接过。脆生生道谢后,小童窝在书生的怀里,开心地舔着糖果,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两位陌生来客。
这可是先生儿子?今年几岁了?
乃是我兄长的儿子,从小便与大嫂随我过活,今年已是五岁了。
刘协去逗弄那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乖觉地说:我叫戏炎。
好名字,刘协笑道:到了启蒙的年纪,京中洛阳门学有免费的小学班,先生怎没把孩子送去?
横竖是习字,在家里教也是一样的,待大些了再送去学堂不迟。
刘协点头称是,又笑道:观先生墙上字,实乃不凡,诗句中有大展宏图之意。当今皇上求贤纳谏,以先生的才学,何不入洛阳,凭借一身的才华,那京中官职岂不是手到擒来?
洛阳并非好去处,书生啜了一口酒,笑道:小兄弟当真以为董卓死后朝廷便可高枕无忧?
你是以为洛阳将要有变?吕布冷冷地道:董卓、黄巾俱已灭,余孽不成气候,朝廷何忧之有?
书生坦然说:今上志向远大、行事却犹豫不定、有妇人之仁,守住洛阳难!难!难!
吕布嗤笑:今上杀伐决断、洛阳满城皆称颂。洛阳失守更是无稽之谈。洛阳纵无天险,凭并州军和皇城军守住倒也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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