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和噗噗也很有精神,哇哇叫着跟在母亲屁股后面,小小的猫崽子鼻子嘴巴都是粉的,和祝七的体型相差无几。
小草似乎也把他当成了一只小猫崽,凑过来嗅了两下,竟然张嘴想要把祝七叼走。
幸好徐景祎眼疾手快,把小草往后拦了拦:“闻不出来么,这不是你的崽子。”
明明都是差点儿被猫咬,小草和酥球当初给祝七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他甚至觉得有趣,想从徐景祎拦截的手边绕过去:“叽!”
结果就是被徐景祎剥夺了地面行动权。
“这么想给它当猫崽子?”徐景祎说。
祝七在他手里就老实了,哼哼唧唧的。
离开小草的房间,船长和酥球还在二楼徘徊,关着的房门它们进不去,只能凑在门缝底下嗅两下。有几间房是昨天徐父徐母、司扬他们睡过的,两只小猫闻嗅时背毛和尾巴都微微炸开了。
可能是习惯了徐景祎的味道,祝七对其他人身上的气味并不像这两只小动物那样反映强烈。
只是他也觉得很是稀奇,在外面遇到的别的人类,没有哪个像他们这样有着极其特殊的气味,更别说徐景祎,是他遇到的人类里,气息和脾性都最像猛兽的。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徐景祎才疑似能听懂动物说话吗?
想到这个,祝七在他手里更待不住了,抓着他的手指问:“叽?”
现在可以给徐景卉打电话吗?
五姐如果联系上了宠物基地,现在肯定有结果了。
徐景祎看看时间,不冷不热地说:“你知道人类的世界是有时差的么?”
祝七一双黑亮的小眼睛目光清澈地望着他。
“以我们这里的时间推算,你的徐景卉这个时候正在睡觉。”
徐景卉那边正是半夜,徐景祎还干不出半夜打扰大学生睡觉的缺德事来。
祝七只好失望又焦急地继续等待。
但他回想起刚才的对话,更加确信徐景卉没有骗人——徐景祎就是听得懂仓鼠说话!
而且,什么叫“你的徐景卉”呀?
祝七当然认为徐景卉是自己的上一任主人,但他现在应该是徐景祎的仓鼠才对……
……徐景祎的仓鼠?
——徐景祎的。
这个自然而然蹦出的想法顺着血液与神经冷不丁地流淌进心里某处,如同汇入池塘中的溪流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这么自然地、理所当然地、不曾怀疑地,把徐景祎当成那个他在人类世界最密不可分的对象?明明他们起初相处得并不算愉快。
就算如此,他明明也应该只把徐景祎当成一个饲主来看,就像他看待徐景卉那样。
祝七被徐景祎带到花园。
花园和那片园林一样,定期会有人来打理,但因为原本住在这里的祖父祖母消失多年,这里的花草景观大不如从前,只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美观。
“这住一段时间的话,花园可以重新修葺,”徐景祎问他,“有喜欢的花么?”
今天也是个大晴天,过了清晨的日出,阳光由橙色变为金色,斜斜趴在稀疏的花枝上。秋色卷走了盛开的花,只留下过季的枝丫等待来年开春。
徐景祎站在这片正茂盛的秋意中,祝七抬头看他,却在对方温柔低垂的眸子里看见了遥远的春色。
祝七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如果他是徐景祎的,那么徐景祎是他的吗?
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回答道,是的,是你的饲主。
但是,只是饲主吗?
如果不是的话,又能是什么呢?
祝七好像没有什么特定喜欢的花,他喜欢一切好看好吃的东西。
但是家乡有一种花特别好看,他母亲很喜欢,在人类世界还没有见到过。
他想要描述给徐景祎听,可说起来实在费劲,而且那种花在这样的花园里恐怕也长不好。那是只在森林中出现的花朵。
他直到下午两点才和五姐联系上。
还没等徐景祎联系,徐景卉先打了电话过来。
“太神奇了,哥,我刚刚到莎塔莉娅家,诺亚就急匆匆跑到我这,一直在弄我的手机,我一说打电话找乖乖,它就很兴奋……天呐,你都不知道诺亚平时有多懒!每天就是吃吃睡睡,我从来没见过它这么激动的样子……”
祝七已经迫不及待凑到了手机叽叽地叫。
那头,他五姐也吱吱叫着贴上来。
徐景卉惊奇:“不会真的看对眼了吧?”
徐景祎:“你先安静点,别打扰他们。”
闻言,徐景卉微微后仰,满面震惊地看向她哥,这是那个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徐景祎说出来的话吗?
而祝七正在认真听他五姐的转述。
“七七,我联系过宠物基地了!他们说你周围的干扰信号好像突然变弱了很多,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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