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她弓腰捂着肚子,脸上毫无血色,连解释的声音都轻得似蚊蝇。
“为什么不叫醒我?”看她一副逞强的样子,段昱飞不禁有些恼意。
“我看你睡着了,所以才没叫你。”夏黎弱弱地解释道。
伸手按亮了电梯,再打横将人抱起,段昱飞一言不发地抿着嘴唇,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到了医院,连医生都不由感慨说你们做演员的真是挺辛苦啊。
夏黎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泡水里一下午又引来生理期,可不是辛苦吗?
但让段昱飞没有想到的是,挂上吊瓶后,夏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让他再睡一会儿。
心里微有触动,他把脸扭向了另一边,随即手背感到一阵温热袭来,再一回头看见她把自己的手覆了上来。
“睡会儿吧。”她轻声说道。
段昱飞蹙眉,说不出当下的自己什么感受,可就是觉得像咬了一口糖饼,甜腻的滋味在心间漾开。
第一次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温言应声道:“好。”
从这次之后,段昱飞就有些明白自己的想法了,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中将她放进了心里,却在意识到这份感情的时候,多了一丝得偿所愿的满足。
“谢谢,不用。”夏黎面无表情地婉拒了他的搀扶,一个利落的翻身从马背上跃下。
段昱飞看着她的背影,竟有些无可奈何。
吴清瞳的出现是他未曾料到的事情,多年的相处也让他完全了解这个人的脾性。因着不想徒增麻烦才会说出那样划清界限的话,却没料到夏黎会站在门边。
现在好了,因为那席混账话,他与夏黎的关系跌入冰点,昔日那个万分依赖他的人,如今宁可自己一个人撑着,也坚决不要他的帮助。
“下一场。”不远处场记高声提醒道。
夏黎把风扇往旁边一扔,随即朝镜头前走了过去。
这边导演刚喊“action”,她便从坡上跑下,可耐不住坡度有些大,脚底没刹住,紧接着重心不稳了摔倒在地。
膝盖磕上小石子一阵生疼,她才刚倒抽了口气,就被人半抱着扶了起来。
偏头看见冲过来拉她的人是段昱飞,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后者不管不顾地撩~开她的裙子,看着那破皮的膝盖蹙了眉,“疼不疼?”
夏黎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反倒浮起了一阵委屈。
段昱飞一看她说疼,脸色都变了,有慌乱,也有着急。
拍摄进度不能耽误,简单处理过后又硬着头皮上场,好不容易等到了收工,才一回到酒店就被他摁到了椅子上。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去买了这么多药,又是喷的,又是擦的,弄得她都快崩溃了。
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谨慎小心的样子却让她有些难过。
“你又不喜欢我,干嘛对我那么好?”夏黎语气哀凉地问道。
段昱飞手中动作一顿,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是我的工作。”
这么一说,夏黎更难过了,她垂下眼帘,之后再没说过话。
…
被通知更换所带艺人的时候,段昱飞整个人都是懵的。
凌卉如坐在办公桌后,叹气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在这事上,我必须征求两个人的意见,现在我想听听你的。”
段昱飞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我尊重她的想法。”
凌卉如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眼里带着一抹心知肚明的感叹。
这之后的两人就像两条平行线,鲜少再有交集,都只敢远远怀念,却不再相见。
直到……
事发当天,段昱飞一早就与和弦到了片场,中途接到了几个记者打来的电话,他都一一给回绝了。
大约是九点钟左右的样子,他接到了吴清瞳的电话。
这个近来一直深陷丑闻的人在电话里约他相见,被拒后不怒反笑,“我还约了夏黎,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边挂了电话。
段昱飞收线后迅速拨给了夏黎,可终究无人应答。
待他急急忙忙地赶到吴清瞳家,才发现上了她的当,正要转身的时候却听见她说:“昱飞,只要你今天走出去,我就立马从这儿跳下去。”
段昱飞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遂抬脚跨出门槛。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吴清瞳竟真的翻身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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