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测到他已经醒来,于是自动模拟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昨天晚上刚刚来到这个卧室的时候,言江宁新奇得不得了,他料到了这套设备价值不菲,可是当韦楚诚告诉他价格的时候他还是差点把眼珠子给掉出来。他问:“你这个房间又不大,装这么贵的设备干嘛?为什么不装到楼下客厅里?”
韦楚诚好笑地看着他,说:“不大?以你之见我这个房间有多大?”
“能有多大?”江宁四周环顾了一圈,“40个平方撑死了。”
韦楚诚表情变得神秘兮兮,随后不知对着谁说了句:“toy,切换场景。”言江宁并不知道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们俩以外,哪里还有个“toy”,瞬间感到毛骨悚然。可是接下来,他彻底傻了眼,因为他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站在了一颗星球的表面,而周围是深邃不见边际的宇宙、耀眼的星云还有数不清的行星。他四处走了走,走到差不多他以为的卧室边缘,伸手摸了摸,发现刚刚的墙壁不见了。他又往前走了好几步发现还是没有墙壁。韦楚诚在他后面大笑,告诉他,刚刚他看到的卧室是虚拟出来的,墙壁墙壁也一样,这个房间的实际的面积接近200平,除了那张床以及床旁边的几个简单的家具以外,其余都是假的。
言江宁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此时阳光已经完全照进了卧室,不同于昨晚看到的欧式布局,此时卧室已经被模拟成了更加精致小巧的日式家居风格。他跳下床,踩在松软的地毯上,随手扯过一条毯子将身体裹住,然后拉开了卧室的房门。
“你醒了?”韦楚诚穿着一件深驼色的高领毛衣,从一本厚厚的英文图书中抬起头朝他微笑。他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睡得好吗?”
言江宁懒散地点了点头,原来真实的世界都已经过了中午了。
韦楚诚的目光顿在了江宁结实的手臂上,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那一束束饱满紧致的肌肉都构成如此强烈的勾引。他动了动喉结,回忆着昨晚,年轻的身体让他燃烧得淋漓尽致。他走近这尊披着毯子的完美雕塑,阳光简直成了聚光灯,让他美的不可方物。
“你要干嘛”言江宁哑着嗓子,惊悚地问。
“没什么。”他的手缓缓游进了毯子,“只是想看看小江宁睡醒没有。”
言江宁大叫一声“流氓!”然后迅速逃开,抄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朝他砸过去,却被对方反手利落地接住。韦楚诚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过了,此时此刻,这个男孩子的任何举动都是可爱的,都构成了情愫的一部分。江宁一溜烟逃进了卫生间,韦楚诚高声叫喊:“洗快点!中午带你吃大餐!洗慢了可就没啦!”喊完之后,他惊讶于自己这种略带肉麻的语气,可很快就重新陷入了舒适的陶醉中。他心不在焉地继续翻看那本书,红茶喝得飞快。
出门的时候韦楚诚没有开车,而是在小区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江宁问他去哪里,他只是笑,却对所谓的“大餐”只字不提。江宁再问,他便笑得更加吊人胃口,外加一句“到了就知道了。”
司机把他们送到了外白渡桥附近,江宁发现桥头已经站着六七个人,与其他在江边争相拍照的游客很不一样,这些人个个衣着光鲜气质不凡。韦楚诚果然带着他朝那群人走去,到了近前,朝他们点头致意,随后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言江宁更加困惑了,他小声问:“你认识他们?”
韦楚诚回答:“不认识。”
“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
“等车。”
江宁四周看了看,这里既没有公交站牌也不是出租车临时停靠点。“他们也在等车?”他又问。
韦楚诚忍不住笑出来,回答说:“对啊。”
江宁有些恼了,看上去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即将发生什么,却只有自己茫然无知。而现在,自己的茫然无知还要供所有人消遣。他说:“你要是不说我就不去了!”
韦楚诚看到江宁脸上真有愠色,立刻举手投降。他陪着笑脸说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咱们一会儿要去的是一家名叫siste的意大利餐厅,这是上海唯一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虽然它名声在外,可是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上海的什么地方,所有用餐的客人都要先在这里集合,然后蒙着眼睛被统一接过去。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因为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去。”
听韦楚诚的描述,江宁不禁想起电影里面毒枭接头的场景。他心想,这肯定又是商家的噱头。别人家餐厅恨不得把地址和订餐电话贴满大街小巷,这家故意搞点儿不一样的花头好博人眼球。韦楚诚话匣子打开了,他接着说:“看到这些人了吗?”废话,当然看到了。“他们跟咱们俩一样都是要去用餐的。这家餐厅每次只接待三桌客人,由三位米其林三星主厨各负责一桌,而且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提前一个月?!”言江宁小声惊讶,“生意这么好?”
韦楚诚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像是无条件地接纳了一个孩子对这个奇妙世界的童言无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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