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母亲,亲手送自己的孩子上路,这是何等的痛苦与绝望!
严桑桑忍不住,喘息得有些厉害。
顾正臣站起身来,抓了抓严桑桑的手以示安慰,然后问:“这件事如何收场的,为何又瞒了下来,这么多年,又为何没人提起过?”
张龙跟着起身,身体有些踉跄:“人死之后,有人将此事告知了华云龙,华云龙返回喜峰口,将华中绑到东城墙之下,亲自动手,差点将华中抽死。”
“只是有些将官求情,加上有人为了攀附淮安侯,说这对妇女得了病症,是发了癫狂而死……”
“再后来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总之,这件事没人再说起过,死去的妇人、女子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也没人知道,她们的丈夫没出来,家人也没露面。”
顾正臣知道当年华云龙的威名,单论个人勇猛,常遇春都曾自叹不如。
那些年,华云龙坐镇北平附近,是这一带的最高将官,他确实能压下去一些事,一些人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得罪华云龙。
黄奇看着沉默的顾正臣,开口道:“血案之后两年内,诡异的事频频发生,最诡异的是,洪武七年五月,城墙第三次倒塌之后仅仅一个月余,华云龙便死了驿站之中,而在这之后,便再没了诡异的事。”
顾正臣将目光转向黄奇,凝眸道:“你是说,华云龙的死,很可能是邪祟所为?”
黄奇重重点头:“我想应该是。”
顾正臣嘴角动了动,呵呵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变得冰寒起来:“洪武七年,华云龙在濠梁驿馆中丧命,仵作给出的结果是或因疾病而亡!现在看来,所有阴谋的,不在洪武七年,而是在洪武五年,是这桩妇、女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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