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站在这些聘礼中间,只觉得呼吸都慢了半拍。
这哪是聘礼,分明是把天下间最金贵、最华丽的东西,全拢到了她面前,每一件都透着顾思年毫不掩饰的用心。
“主子说,这些都是小主子喜欢的首饰,是他这么多年精心收集的。”张全德轻声说道。
白晚晚点了点头,张全德一挥手道:“还有这身嫁衣,是主子亲手绣的。”
这是她曾和顾思年提过的凤冠霞帔,霞帔拖著三尺长的裙摆,裙角用银线绣缠枝莲纹。
上身对襟袄子绣着展翅凤凰,羽翼用金线混孔雀羽线织就。
凤冠最惹眼,正中央嵌着鸽子蛋大的东珠,圆润莹白。
周围绕着九颗稍小的东珠,两侧垂着十二串珍珠流苏,末端缀着小红宝石,一动就簌簌作响,光影落在白晚晚脸上。
原来当年随口说的喜好,顾思年真记在心里,还把念想变成了实物。
没过多久,齐光恒便以“愿还位于正统”为由,将帝位传给白晚晚,随后带着简单行囊,真正去游山玩水了。
白晚晚登基那日,京城万人空巷。
她身着十二章纹的帝袍,头戴珠冠,一步步走上太和殿的龙椅。
殿外的百姓望着仪仗,忽然齐齐欢呼起来:“咱们女帝是顶好的女子!凭什么不能为帝?”
欢呼声从宫门口传到街巷,连孩童都举着小旗跟着喊。
有的老人热泪盈眶,念叨着“女帝当年断案清明,为咱们穷人做主”。
还有商贩自发摆上茶水,供观礼的人取用,没人再提女子不能称帝的旧话。
只盼着这位曾护过百姓的新帝,能让日子更安稳。
林老太正蹲在墙角刷夜香桶,就听见外头锣鼓声震天响,她赶紧直起身道:“这咋这么热闹?出啥事儿了?”
“女帝登基啦!”路过的街坊挥着手里的糖纸:“城里正发糖呢,赶紧去抢!”
林老太一慌,把刷子往桶里一扔,就往街跑。
街上满是欢呼的人,有人念叨:“女帝以前在南境救了多少人啊!”
“可不是嘛,小小年纪就把南境管得好好的,是个好官!”
她拽住一个拿糖的妇人,急着问:“那女帝叫啥名?是不是叫白晚晚啊?”
妇人吓得赶紧捂她的嘴:“你疯啦?敢直呼女帝名讳,不要命了?”
林老太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顺着皱纹往下淌:
“女帝啊……我林家居然出了女帝……
可惜当年,我们还把她当成灾星……”
另一边的码头上,林大盛正扛着粮袋往船上送,汗水把粗布褂子浸得透湿。
旁边的工友拍了拍他:
“今天中午管够馒头!听说了吗?
女帝登基了,咱们大齐要有好日子过了!”
“这女帝是真厉害,从南境回来的,把南境治理得妥妥帖帖。
现在又当皇帝,以后咱们日子肯定差不了!”
林大盛停下脚步,喘着粗气问:“南境来的女帝?叫啥名啊?”
“好像叫白晚晚。”
“白晚晚……哈哈哈!白晚晚!”林大盛突然抱头蹲在地上,眼泪混着汗水砸在地上,又哭又笑。
林家人都在为林大昌还债,300万两,就算他们干一辈子的活都还不完。
据史书记载,大齐国开国女帝白晚晚在位六十五年,一生只与摄政王顾思年相守。
二人恩爱两不疑,琴瑟和鸣数十载,共育有二子一女。
帝后情深成为后世传扬的佳话,待百年后合葬于皇陵双圣陵。
陵前碑文“共治天下,共守苍生”,道尽二人一生羁绊。
女帝执政期间,大齐国势臻于鼎盛。
对外,她遣将东征安息国,拓土千里,将丝绸商路直抵西域。
挥师西御匈奴,加固长城防线,保边境百姓免遭劫掠。
又派使臣通好大宛国,引进良马与奇珍,互通有无。
对内,女帝更是以百姓福祉为根本:轻徭薄赋,免除受灾郡县三年赋税。
在各地兴修水利,引河水灌溉农田,让荒田变成沃土。
开设官学,让寒门子弟也能读书应试。
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让政令能顺畅直达乡野。
那时的大齐,街头巷尾满是生机,清晨的市集上,商贩吆喝着新鲜蔬果,孩童攥着糖人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