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在梁俊洪家中住了两个星期,每隔三天心理师便会到府诊疗一次。
可惜状态不太乐观。
时不时便会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睡眠也出现异常,只能依靠安眠药入睡。
还必须把药品交给其他人保管,以防病人利用药物自杀。
这日许山又发作了。
没有上次夸张,只是把周围的傢俱砸了个遍,清醒后再默默收拾着一地狼藉。
好在房间已经没什么能砸的东西,尖锐物品都被收起来了,连吃饭的碗盘都是塑胶做的。
见许山闹完了梁圣也默默走进房间帮着收拾。
两星期前那晚方昀被吓得不轻,梁俊洪再也不肯让她接触许山,倒是兄弟俩的感情增进不少。
梁圣真的很安静,有时一天都说不到一句话,全程安静的陪伴在身边。
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不会刺激到许山,虽然奇怪却很温柔。
收拾完地上的物品梁圣突然抓着弟弟的手,吐出他今天第一句话:「跟我来。」
除了方昀这一家子的力气都很大,许山被拽得有些疼却挣脱不开,难受的问:「我们要去哪?」
他突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安静的性格了,连对方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外头全是想抓自己的人,现在出去不就是作死吗?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他没有反抗,甚至有点放弃自己的意味。
稀里糊涂的戴上安全帽,骑上看起来贵得要死又很帅的重机,以非常对不起那台机车的速度在路上行驶着。
最终他们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公寓前。
公寓的外观有些老旧,看屋龄至少二十年起跳,里头没有电梯,他们只好一楼一楼的往上爬,最终在四楼的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
梁圣面无表情的按了几下门铃,等了至少十分鐘大门才打开。
「老子在睡觉呢,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开门的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是个看起来非常??非常骚的??男人?
没错,就是非常骚??
就算没刻意打扮还穿着背心加内裤,那张脸仍然可以让人联想到妖艳贱货、狐狸精、小媚娃之类的词。
「小霖,是我。」梁圣面无表情的开口,对那张骚气冲天的脸丝毫没有半点反应。
对方确认过声音,揉了揉眼睛,这才讶异道:「哎呀,是阿圣呀?你怎么来了?」
说完他才注意到对方身旁的许山,好奇的问:「这位是?」
「我想让你帮他剪头发。」梁圣直接无视了对方的疑问,开口就是命令语气。
那个被称作小霖的男人不一定开发廊,但肯定是个美发师。
总之他不高兴了,梁圣这种语气摆明了就是把他当工具人!
旁边这个又是哪位不要脸的小妖精?一头长发,一看就没个正经样。
梁圣也不管对方怎么想,逕自走进屋内,彷彿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一般随意。
留小霖一人在后头气呼呼的追,边追还不忘瞪许山一眼,要是眼神能杀人许山早就死一千遍了。
只见罪魁祸首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从乱糟糟的桌子上拿起一本漫画,随意翻了几页。
接着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对了,他是我弟弟。」
「弟、弟弟?」小霖怀疑对方在骗自己:「你什么时候有弟弟的?我怎么没见过?」
「一直都有。」梁圣将视线移回漫画上,似乎已经把许山全权交给对方。
「哼,还挺宝贝的,捨不得拿出来见人呀?」话虽如此能听出小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连骚里骚气的步伐都轻快许多。
许山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哥哥也会故意逗人玩,那个沉默的男人终于不那么像个死人了。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体会过如此欢快的气氛,小霖不知道他心里有问题,一直把他当普通人看。
光是这点就令人心情愉悦。
「在外面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对方挥了挥手示意他快点进屋。
屋子里很杂乱,乾净的衣服和脏衣服姑且被分成两堆,半点没有要将它们折好放进衣柜的意思,桌上的满满的流行杂志和漫画,看着极度不舒适。
好在没什么垃圾,空气还算清新,就是每样东西都没有被放回原位。
「快过来呀!」小霖招呼对方到唯一乾净的区域。
那儿摆着一张椅子,椅子前方是个梳妆台,上头除了镜子还有各种理发用具。
旁边几颗练习用的假人头看着有些惊悚,被小霖一脚踹到地上。
「呦!还是个小帅哥啊。」他抬起许山的脸,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对方脸上的伤疤:「跟阿圣一点都不像,你们该不会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兄弟两同时沉默,没人愿意回答。
好在对方是个很会看脸色的人,没有深入讯问,转眼间就把话题转移到发型上。
他拿起剪刀,打量了一番才开口询问:「想要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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