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永远是冷冰冰的,只有他一个人。
因为之前那个疯女人三不五时的来闹,许多同学都指着他的背脊说他是小三的小孩、他身上可能有病,即使他一直向同学辩解他妈妈不是那样的人,也没人愿意听。
但最让任光绪害怕的不只这些,因为在事情发生之前,许多家长、老师都很喜欢任光绪,所以总喜欢拿任光绪跟班上的其他男生比较,导致班上的某些男生对任光绪很反感。
这个事情让那些男生找到一个发洩的出口,他们常对着那时还瘦小的任光绪拳打脚踢或是言语羞辱他,每天任光绪都全身是伤的回到孤零零的家。
最后是任光绪的外公匆匆赶来女儿的葬礼时,发现了自己的外孙的处境。
他外公虽然对自己的女儿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感到很生气,但他看着他那个外孙就算全身是伤,却还是打着直挺挺的背,跪在地上祭拜他妈妈。
他外公带着任光绪离开那间学校,给了任光绪一个家,带任光绪认识戚宇一家人。但除了戚宇之外,任光绪不愿意自己主动去交新朋友,他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提升自己上面。
慢慢的,任光绪看起来就好像恢復成以前那个样子,只是少了一点过去常见的那抹真诚笑容而已。
思绪又回到现在,那几个过去经常对他拳打脚踢的男生们又都出现在他面前,一脸漠然的看着任光绪。
其中一个叫吴赖的人,语气尖锐的说:「哎?这不是任光绪吗?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现在已经跟着你妈妈去酒店赚钱了。」
站在吴赖旁边的男生露出猥琐的笑说:「吴哥你忘了吗?这里就是酒店啊!」
以吴赖为首的那群男生爆出不屑的笑声,吴赖身旁另一个人满不在乎的打量着任光绪,语气不善的开口说:「你该不会是卖给男人的吧?怎么会有男人想要买你?」
任光绪听着那些话,脸色越来越苍白,过去的记忆犹如洪水般的涌来,一群人指着他,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嘲笑着他,而且下一秒很有可能就有一个拳头往他的方向飞过来。
任光绪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控制不住的用手遮住耳朵。他沿着洗手台缓慢的蹲下,他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东西或听到任何事物。
吴赖一看到任光绪蹲下来,不爽的感觉立刻侵蚀了他的内心,他大步往任光绪的方向走,粗糙的手用力的握住任光绪的下巴,强迫任光绪把头抬起来,跟他对视。
任光绪眼神里的害怕已经爬满了整张脸,他害怕那群人下一秒就开始打他,边打他还一边用言语羞辱他。
他伸出他的手想要把吴赖的手拨开,但吴赖身后那群人突然走过来,把任光绪的双手双脚抓住。
吴赖仔细的看着任光绪的脸,忽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道:「你这张脸还挺好摸的,肯定很多人买你吧?」
任光绪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预期。果不其然,吴赖用手指摩娑着任光绪的脸说:「你一个晚上多少钱?能不能算我友谊价?」说完还自以为幽默的笑了下。
任光绪真真实实的被噁心到了,原本害怕的感觉被噁心吴赖的感觉冲淡一点,他现在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正当任光绪想要咬下吴赖的手指时,他忽然听到一个令人安心又熟悉的声音:「友你妈!我去你妈的友谊价!」话音刚落下,就看到关绍艺抄着一根棍子,往吴赖身上用力打下去。
吴赖被这个力道震到不得不放开任光绪,往旁边跌了过去。旁边的人一看到吴赖被打倒在地,纷纷放开任光绪,一脸警惕的看着关绍艺。
任光绪感受到身上那些沉重的力道消失,他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关绍艺身边并拉着他,轻轻的说:「我们先离开。」
被关绍艺打倒在一旁的吴赖阴鬱的笑着,阴阳怪气的对任光绪说:「呦,这就是你找的新客户吗?他给你多少钱?」
关绍艺的脸又红又绿,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任光绪有些急,他怕关绍艺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吴赖他们会提起那些残破不堪的过往。
他不想要再经歷一次那些事,他怕再听到别人指着他的脊椎骂他有病、骂他妈妈不要脸,再被一群人以一些无关紧要的藉口痛打一顿。
现在的任光绪只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些令他痛苦的回忆。
任光绪的背上密集着细细的冷汗,洁白的衬衫被染得湿透,透出了原本白皙的背。关绍艺注意到任光绪的不对劲,他坚定的伸出左手握住任光绪那隻有些发颤的右手。
两隻手触碰的那一刻,任光绪抬起有些恍惚的双眼看着关绍艺。而关绍艺则捏了下任光绪的手让他放心,不知怎的,好像有一股暖流融化了那个冰冻好几年的东西。
吴赖看着对面两人相互握住的手,露出一个令人不舒服的笑容,对着关绍艺说:「你不知道他前几年发生的事吧?」
任光绪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僵在原地。吴赖见到任光绪的反应,越发越得意的说:「他只不过是」
「闭嘴!」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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