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马乱,良久只问出了句:「真的?」
「再问你就回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
火速停好车,方彻跟着卓寧凡上到了15楼,时间刚好接近日出,天开始濛濛亮。
卓寧凡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沙发,而行李只有一个背包,一个行李箱,没了。
就如同他说的,他还不确定是否要长驻下来,亦或是继续远走。
「你好好休息,不用在意我,我睡饱了,就坐沙发玩个游戏。」
「你玩游戏?」两人对于新的对方,都还有许多的不了解。
「这几年迷上的,主要是之前在医院养伤养了段时间,看隔壁床的高中生每天拿着游戏机,有次好奇就跟他借来玩玩看,没想到还挺有趣的。」事实是他的前半生从来都没有任何可以停留在类似游戏这种休间娱乐上的时间,他只是在补回他的少年时期。
「床头柜有水壶,我出门前热过了,应该还温温的,想喝水就自己倒。」
「好。」
有些事会变,但有些习惯不会。
卓寧凡至今仍会在床头柜放上一壶温水。
这样的习惯,以前是为了他,现在或许只是变成因为他而养成了的一个习惯。
方彻拘谨的侧躺在卓寧凡的大床,倦意浓厚,却捨不得睡,就这样看着他打游戏。
只是看着,也觉得无比幸福。
卓寧凡游戏玩得专注,丝毫没发现有人注视着他这件事,等意识到对方还没入睡时他还以为是外面光线太亮,对方不好睡,起身将窗帘拉上。
「这样你应该比较好睡,我记得你入睡时不能有一丝光照。」
「没事。」
「那怎么不睡?」
"我捨不得。"
当然这话是说不出口的。
「这就睡了。」方彻听话的闭起眼,拉起被子,既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味包覆着他,很快呼吸渐沉,进入了梦乡。
他知道,这是会他这五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觉。
然而在方彻入睡后不久,卓寧凡将游戏机摆到了一旁,单手扶额,若有所思盯着在他床上酣睡的人,眼底却有了几丝不着痕跡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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