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觅跟上官毅的婚礼转眼就到了。
杨悦没记错的话似乎是下週举行。他听上官愿唸了几天,可具体下週哪一天他还是有些搞不清楚。
可也为了这场婚礼,上官家四面八方的亲戚全都回来了。
虽然上官愿早有提醒他家亲戚眾多且关係密切,可杨悦也真没想过多成那样还能那么密切。
原本说是一起吃饭,订了间餐厅包厢。杨悦心想也不过亲戚吃个饭,小场面。
可岂料那包厢门一打开,杨悦还以为谁请了交响乐团过来。
里头黑压压的全是人,放眼望去,上官愿在他耳边道,从最右边那一桌开始分别是祖父祖母,大姑一家、二姑一家、小姑一家、大伯一家、小叔叔一家,每个家庭的孩子还都有跟着请假回家,年龄都和上官毅差不多,上官愿说了,他是他们同辈里最小的。
也因此,每个后辈还又带了自己的孩子一起过来。场面简直热闹非凡。一家老小加起来几十人。
「我是不可能记得住所有人的名字的。」杨悦急忙拉着上官愿到了餐厅包厢外头朝他道。
「没事,梁觅都记住了。」
「梁觅都寄生在你家多久了?跟我有一样吗?」杨悦低声说着,仍是有些着急。
「你着急什么?」上官愿不解:「我家里人多,他们也会理解你一开始不记得他们。」
「那样很没礼貌。」
「这种时候没必要讲究礼貌,我家人是真的多,我们自己知道,不会为难你的。」上官愿好说歹说,又把杨悦给劝了进去。
他俩一进去,梁觅跟上官毅后脚也到了。
「欸?你们来啦?」梁觅问道,随后又说:「啊对了,你们新家离这里近。爸妈呢?」
「说是飞机小耽误,等下就到。」上官愿答道。
他带着杨悦一一和亲戚打了招呼。
其实杨悦认人的能力还算挺强,毕竟职业关係,他也是经常得记住人脸,可杨悦有个致命伤。
他晕小孩。
他记不得孩子的脸,不仅如此,他还惧怕小孩。
小孩那种东西过于脆弱,软若无骨,骨头脆弱得像是鸡翅一样,他看了就怕,更是不想碰。
也因此他虽然也期待有朝一日跟上官愿有个结晶什么的,但他一点也不急。
上官毅也是家族着名的讨厌小孩代表,可跟杨悦不一样,杨悦到底还需要时间装模作样博取好感,可上官毅可不用,他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家里孩子通通怕他。
上官愿的某个表姐才刚生了个娃,被珍贵的抱着,看起来随时都会死掉,杨悦怕极了。
可偏偏她还得抱着婴儿过来,要杨悦“见习”一番,抱抱看宝宝。
杨悦冷汗直流,被人用枪抵住脑门的时候都没这么慌张。
他低头看着表姐递过来眼前的宝宝,那玩意甚至连脊椎都还没长好,大大的头随便粘在细嫩的脖子上,还需要人替他扶着。
杨悦手心全是汗,只怕抱住他就断。要是不小心杀了人家的孩子怎么办?
他还犹豫着,突然一双手接过了孩子,他视线跟着转了过去,只见是上官毅。
他抱着婴儿:「杨悦没接触过婴儿,不会抱。」他抱得安稳完美,又把婴儿还了回去。
上官毅在家族后辈里排行老大,家里一眾表姐弟、堂兄妹,他小时候都不得已得有抱过、带过。自然知道怎么抱婴儿,只不过就是按奈不了浑身嫌弃。
婴儿身上不仅有个奶臭味,还无法思考只知道哭。可至少不会动又容易累,一天耗费长时间在睡眠。幼儿就不一样了,上官毅烦透他们了。
杨悦受他解救,俩人到了餐厅外头抽了菸。
他俩同龄人待在一起仍是有些尷尬。
过了好一会,上官毅才道:「都同岁也不用分什么辈分。上官愿那小子叫哥的时候也大多都是有求于我,他都不讲辈分了,你也不用。」
「嗯。」
「你那个朋友……算是弟弟吧?上次住院无痛症那个,还好吗?说了要谢谢他,结果后来都找不到他。」上官毅问道。
杨悦知道他在说萧本紓:「最后一次电话联络他说他也离开家了,毕竟家都散了,不离开也不行。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可想必是有人在帮助他逃离查询。我想应该是吴惠吧。」
「你也不知道他在哪。」上官毅道。
「我不知道。」
俩人抽着菸,又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又是上官毅打破了寧静:「谢谢你。」
「嗯?」杨悦愣了愣:「谢我什么?」
「上官愿托你照顾了。他性格不怎样,彆扭又固执,认识你之前更是丧心病狂的唯我独尊。虽然对他而言是个劫难想必也十分辛苦,但其实我在心底很庆幸他的体质变异,因为这样,才能拖延他埋头往前的步伐。他对自己要求太高,过得很辛苦也不快乐。当然这有一半原因得怪我太严厉。你知道他之前跟梁觅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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