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是在说当时帮她介绍工作那件事,一边又看看手里东西,觉得梁净词是真把她当小孩子待,每回哄人讨好都是给些吃的。她嘟哝:“现在不清白吗。”
“亲都亲了,再谈清白,是不是过分了?”
她抬起眸,对上他笑意淡淡,像是在对她这话讨说法的眼。
姜迎灯支支吾吾,捉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外推:“你快去做饭吧,饿死了。”
等米煮熟的最后几分钟,梁净词回到沙发,看姜迎灯在用小勺挖着千层,一块小蛋糕被她吃了十几分钟,他坐下,拍一拍腿。
姜迎灯面露困惑表情:嗯?
他说:“坐过来,方便接吻。”
“……”
没吃完的小蛋糕被搁在茶几上,姜迎灯听话地起身,坐到他一边大腿上,穿着棉拖的脚尖轻轻点着地面,梁净词用手掌轻轻扶着迎灯的腰,平静注视着她。他并不着急,这漫长的注视也属于这个男人独特的攻陷方式,是游刃有余的一环。
被他看着,姜迎灯难为情地敛目。她看向他漂亮的唇线,勾人的嘴角,还有利落的下颌,泛着青气的下巴。在往下,在线衫领口里洁净的骨骼。
青提酒聊胜于无的劲儿催着她开口,许多次想提又不敢的话,在告白环节总觉得缺失的一部分。
“你喜欢我吗?”她声音小得,像是窗外的雪落在梁上,这种程度的轻盈,平缓。
梁净词没有插科打诨,没跟她兜圈子,知道她问得郑重,便也无比坦白地表示:“喜欢。”
姜迎灯用手环住他的肩膀,因这静谧剖出的心声而心怀欢喜,不知不觉靠拢向男人的胸膛,她又接了句烂俗却好用的台词:“喜欢我什么?”
梁净词说:“喜欢你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秀外慧中,识大体,通情达理,有灵气。文静柔和,有时可爱,有时温柔,有才情,守得住规矩——”
他语调缓,想到哪补充到哪,此时此刻绝对坦诚,字字属实,梁净词不喜欢太过于长袖善舞的人,被打磨出来的那一些死板个性,他见识过太多了。
他挑的女朋友,不说多么上乘,能令他顺心喜爱就足够。
这些字眼听得她脸热,他越说,迎灯的笑意越深,她一脸不信地打岔说:“这么多呢,你是在乱夸么。”
“我不夸,难不成还等别的男人夸?”梁净词也微微一笑,“我喜欢的,在我眼里当然处处都好。”
他问:“你呢?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想了半天,她单薄的唇缝里挤出一声,“帅吧。”
像是憋不出什么好话般信手拈来一句肤浅的称赞。品了品这两个字,梁净词意外地扬眉:“大意了。”
他语气重了些,问:“我是不是该说喜欢你美?”
姜迎灯摇头,没什么底气说:“那不可信,我又不太美。”
梁净词掰过她的脸颊:“我看看,怎么不美了?”
男人微凉的长指轻轻握在她的颊面,他jsg往前凑一些,视线落在她微抿的唇畔。下一秒,软乎的嘴唇紧紧贴住。
梁净词微微收紧胳膊,将人又往怀里带一些,姜迎灯的重心被他控制在掌下,被动地倚靠在男人的胸口。
“轻松点,不用憋气。”
“……”
再吻上来,他的力道重了一些,辗转的一瞬,滚烫舌尖便钻进她毫无防备的唇缝。姜迎灯下意识要合上牙齿,但梁净词用手指撑紧她的下颌,声线有几分喑哑:“嘴张开。”
不等她主动启唇,姜迎灯因他的动作而被迫仰首,男人的舌就这么顺势地滑了进来。
梁净词把她腰往下压,姜迎灯卧倒在沙发上,他自上而下的姿势,看起来更便于攻占。
姜迎灯拘束地缩着肩,只觉得他灼热的舌尖抵得她上颚发痒,她不自觉地忸怩瑟缩,梁净词丝毫未乱,只睁开眸看一看眼底的人,继续循序渐进地浅浅舔舐,由浅及深,动作轻缓,算不上激烈,像是品尝某种美味佳肴的仪式。
入侵的舌将她躲躲藏藏的舌尖紧紧裹挟住,让她再无隐匿的余地与空间。
意犹未尽交缠片刻,中途短暂撤退,梁净词从她口中退出,又重重吮一下她脆弱火红的唇瓣,姜迎灯皱着眉,像忐忑又像是愉悦,感受着被最后的缠连牵扯出的那一点情意。
梁净词抵着她唇角,“我能吃了你吗宝贝儿?”
她睁开眼,不明所以,轻轻摇头。
“那您别掐我了,成吗?”
“……”
姜迎灯这才发现,她的手指正收紧在他的后腰,因为僵硬而制造出一种发泄般的蛮力。
她连忙松开手指,竟还温温糯糯道了声歉:“对、对不起。”
梁净词握住她松开的手腕,缓缓上推,五指扣紧她的指缝中,那冰凉的表带贴在姜迎灯鼓动的脉搏上,成了浑身上下唯一的冷却剂。
他另一只手摸一摸她的脸,安抚她的情绪:“别紧张,让哥哥好好亲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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