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止等人一听倏然变色,马上集中人手。二楼的伙计和墨白焰也赶了来,听杨千叶简单说明情况后,一窝蜂儿地就冲了出去。杨千叶想了一想,调头就往对门儿赶去。
对面龙作作的店铺还未开张,但许多伙计、掌柜正在做开业准备。杨千叶上门一说情况,“无情郎”和“负心汉”一对小丫头登时吓哭了,众掌柜和伙计忙不迭也上街去寻找,两个小丫头则直奔西市署,找姑爷去了。
杨千叶安排好了这一切,眯起眼睛想了一想,拔足向刚刚碰到杨千叶的地方赶去。一般来说,拍花子只会选择小孩子,因为迷魂药物药效难以持久,用不了多久就会清醒,选择成年人下手,等目标醒来会很难控制。
所以,那人既然对龙作作下手,显然是有所针对而来,就是针对龙作作来的,这样的话,对方必有后手,不会也不可能一直引着龙作作走出西市,因为只怕未出西市,龙作作已然醒了。
想到这里,杨千叶就想赶去与龙作作相逢地点,重走一遍追索的过程,或会有所发现。
一时间,“乾隆堂”和对面尚未开张的“雪珑堂”走得一干二净。那个大商贾拿着枚翠玉佩坠,站在柜台前目瞪口呆。
眼见店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那商贾试探着唤了一声:“店家?”
房中寂寂,半晌无声,他又试探着唤了一声:“小二!”
店里还是没人回答,那商贾摸挲着玉佩,这玉成色极好,价值千金,此刻就握在他的手上,若转身就走……
“有人嘛?有人吗?”
商贾握着玉佩,一边扬声唤着,一边沿着柜台左右走动了几步,眼见无人回答,心中一喜,将玉佩往袖中一掩,掉头就走,到了门口将要迈步时,脚提在空中,却未敢踏入门槛。
他也算是有身份的人,虽然有贪利之心,可这一旦被人抓到,名声受损,没脸见人呐。
手指在袖中摸挲着质感润腻的玉佩,他犹豫着又走回去,走了几步,咬一咬牙,又往外走,到了门口思及传言,据说侠少聂欢、市长李鱼都和这家店主有来往,心中生怯,再走回来。
一时间,偌大一个“乾隆堂”空空寂寂,只有这商贾一人,来来回回,逡巡往返,面孔扭曲,心中挣扎,这一番天人交战,也不知等到西市闭市鼓响,是否能有一个结果。
李鱼听庞婆婆和刘云涛讲明情况,马上意识到这是针对他的一个阴谋,他立即命人去叫李伯皓、李仲轩两兄弟赶回来。既然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他,李鱼当然会加强自己的戒备,李氏兄弟虽然个性有点逗逼,一身武功艺业却是不掺假。
李氏兄弟正在调查康班主被打情由,得到消息马上赶回了西市署。一见李鱼,李伯皓便道:“唤我二人回来有什么要紧事?我二人刚刚查的明白,殴打康班主的是几个过路的泼皮,无端出手,有些蹊跷,其来路我二人正在……”
李鱼打断他们的话道:“伯皓、仲轩,那不是一伙过路的泼皮,所有的事,都是冲着我来的。”
李仲轩一听大乐:“冲你来的?哈哈哈,那就不算蹊跷了,你这人,天生就有拉仇恨的本事。不管走到哪儿,总会莫名其妙地惹来别人的嫉恨!”
李鱼瞪了他一眼,道:“胡说八道!我一向与人为善,哪有无故招惹仇家的道理。”
李伯皓道:“那么,对头是谁,可清楚了么?”
李鱼微微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
李仲轩得意地瞟了李伯皓一眼,二人捧腹大笑:“果然莫名其妙!”
李鱼又好气又好笑:“你们这对夯货,我找你们不是来搞笑的,我在想,得尽快想办法揪出幕后黑手,否则,就算抓一堆小泼皮,我们的乱子依旧止不了,到时候,我可唯你二人是问。”
李伯皓不服气地道:“你惹的麻烦,为何要我们负责?”
李鱼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正色道:“你们是龙是虎,就要靠这件事来证明了!如果你们连这种小麻烦都解决不了,还是乖乖回去考状元吧,否则,不仅你们的族人会失望,我也会很失望的!”
李伯皓、李仲轩两兄弟一听,登时挺起了胸膛,李伯皓道:“不去!打死我都不去考状元!读书太叫人头疼了!”
李仲轩道:“弟附议!”
李鱼一怔:“这是重点么?我是说……”
这时,一伙净街司的人冲了进来,七嘴八舌地道:“李市长,你娘子叫拍花子的给拐走了,快去救人!”
李伯皓奇道:“哪个娘子被拐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仲轩道:“是深深、静静、吉祥、作作还是哪个吴娃越女,秦姬楚娇啊?”
那报讯的净街司工人一呆,讷讷地道:“我们是听‘乾隆堂’的杨姑娘说的,我们也不清楚。”
李鱼喝道:“你们闭嘴!”
李鱼喝止了李氏兄弟,上前一步,问道:“杨姑娘是怎么说的?”
几个净街司工人把杨千叶的话重复了一遍,李鱼紧张地道:“作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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