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肩,挑着一轮彤红的太阳,那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我的确是诈死,但不是诈病。乔向荣、王恒久、赖跃飞等人,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如果我不是自知死期将近,而你们……镇不住他们,我不会出此下策。”
“爹……”
此前,彼此已经相认。但美景还是习惯性地叫他老大,听到这一句时,却忍不住地潸然泪下。
“我撑到了今天,一直没有……服药,苟延残喘,缠绵病榻,那不是我常剑南该做的事。不过,我还是服过药的,这七天,装死的时候,我一直在服药,我大限将近了,央求孙神医,给我开了一服药,可以催化潜力,吊住性命的药。而今天,我不必再服药了……”
常剑南的脸,有一种回光返照的荣光。
他慈祥地看着良辰美景,满是宠溺的神色。
他要去了,但他并没有完全消失,他的骨肉、他的血脉,是他生存的延续,他生存过的意义。
“你不要死好不好,我还没叫过你几回爹。孙神医既然有延续生命的药物,那继续吃啊!”
美景扑过去,满脸惶急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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