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儿?
她很想大喊一声,别因为这点钱出卖自己,可她不能出声,只能看着橙儿走出去。
看着她战栗的走过去,又顺从的跪下。看着钱百万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继续咳了咳,然后咳出一口痰来。
橙儿识趣的闭上了眼睛张开嘴……
接下来盛良妍根本没法看,她听见钱百万一阵大笑,这才睁眼看,钱百万又一伸右手,接过一个银锭子,然后将两个锭子一并扔给了橙儿,赞赏地说道:“很好,以后就做我的美人盂吧。”
美人盂?盛良妍看了看身边的舞女们也同样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暗道,不好。
阿姐
美人盂自古有之,许多贵族都为了私欲,选拔年轻漂亮的美人盂,并以此作为谈资。
盛良妍不算惊讶,可这样的钱百万,陈嗣安又为什么会和他有接触?又为什么来这里?
正在盛良妍诧异之时,钱百万又招了招手示意身边的丫鬟,在耳边嘱咐了两句,然后体体面面的独自回了内房。
两个丫鬟得了指令,上前把橙儿带了下去,之后就还是刚才的嬷嬷说话:“一会儿老爷要宴请大人物,有没有伶俐的跟我走?”
一众姑娘面面相觑,这要是刚刚大家一定会争抢着去,可经过一场“考验”,大家都对钱百万的乖张行径十分惧怕,竟然没人愿意去。
嬷嬷一看没人主动出来,就恶狠狠的咒骂道:“一群下贱胚子,你们见过这么多银子吗?给你们机会都不要!”
“来人!”嬷嬷喊来伙计,看这架势可能想要随便抓走几个。
就在嬷嬷准备再吩咐什么的时候,盛良妍就主动站了出来,她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去吧。”
嬷嬷上下打量了一下,可能还对她的样貌有所顾虑。盛良妍也犯不着被人审视一番,她主动掀开面纱,嬷嬷又仔细相看了一番,这才叫手下将她带走。
盛良妍独自一个人跟着领路的往后院走,不禁感叹,钱百万真的是财富滔天。她只是走过这一路,已经经过了几十间屋子,而是间间别致。
房屋之间,竟然还有像丝网一样的遮盖,应该是为了防止飞贼的,这样看来,钱百万的家中确实有很多珍宝。还有更为神奇的是,院内各处摆放的石头,竟然能自行的吐出烟雾,很是别致。
她继续向前走着,甚至经过了钱家的轿房,她随意一瞥,里面竟然停着整齐的两排轿子,真不愧是生意遍布中原。后来她又走了一会儿,不知走到了何处,才终于见到其他女子。然后有人告诉她们,她们只需要服侍好身边的大人物,不要多嘴,也不要多事就可以了。
盛良妍心中存疑,既然是宴请官吏,为什么还要选择新的姑娘,这样不是风险更大吗?
当时眼下,她只能继续随着一水的妙龄女子走到举行宴会的大厅,这里要比钱府的其他地方更加奢华,就连大厅的柱子几乎都镶满玉石。盛良妍刚一进来就看见了坐在人群中的陈嗣安。他身姿偏瘦又高挑,十分好认。
剩下的都是些盛良妍不认识的人,不知是不是哪里的官商。她和其他女子都被分散到各位参加宴会的大人物身边,以便侍候添酒。
她的位置,离陈嗣安不远。
又一场歌舞以后,钱百万才信步而来,在场人物看他到来,纷纷起身敬酒,丝毫也看不出当时对商人的贬斥,果然,还是金钱至上。
钱百万只说了些客套的话就吩咐开席。让盛良妍很意外的是,这场酒席竟然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谈了谈生意和美女而已。
不过,狡猾的狐狸会在黑夜里放声。
酒席不过半,来宾就已经都醉了大半。盛良妍看向陈嗣安,他更是用手扶着,软塌塌地歪头倚靠在座位上。
他向来端正,很少饮酒,怎么也会醉?
就在这时,钱百万大笑两声,说道:“今日十五之夜,是个好日子,各位贵宾们远来是客,就请随意挑选可心的姑娘在府上歇一夜吧。”
钱百万话音刚落,一场正常的晚宴瞬间变成了温香软玉的娱乐场所,有干柴烈火的拉扯,也有欲拒还迎的目光。
盛良妍迅速向后退了一步,这才躲开了身边那位贵客的“抓捕”。她趁着混乱靠近陈嗣安,一把推开了贴在他身上的侍女,然后拉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离开了。
门口的仆从见人走出来,还贴心的为他们指引房间,盛良妍也没顾上许多,只想先带陈嗣安离开那里。
毕竟风气不好,容易带坏弟弟。
不过陈嗣安应该的确是喝多了,他斜斜的把脸贴在盛良妍的肩胛上走。
本来她的衣服就轻薄,被这样一蹭更是发痒,陈嗣安微烫的耳尖还总是扫过她的脸,碰的她心烦。
一进房间盛良妍就一把将陈嗣安丢在了床上,嘴里嘀咕着:“真能捣乱,自己不会喝酒非来喝什么?”
她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在她刚要转身的时候,陈嗣安忽然拉住她的手,用迷蒙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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