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痛苦也都由任招意承担了。
回想起这些年出于愧疚和继承问题对自己千般关怀的祖父母们似乎老是这么恨铁不成钢的对没回过一次家的厉茴骂骂咧咧,他望着面前褐色的大门勾唇笑了出来,想也不想的按下门铃。
里头的人招呼了声「稍候」,而后便踩着拖鞋来应门。
门打开,任招意正对着的就是那张虽然已过了十年也不见风华有半点消退的精緻脸孔,两人对视的剎那任招意确信对方也认出他了。
任招意的面上还保持着不变的礼貌淡笑,他眼神温柔的望向厉茴怀中抱着、正在哭闹的小婴儿,笑道:「妈,这是你的孩子吗?跟你长得不大像呢。」
厉茴并没有漏看他仰首时温柔的眼神下暗带的刀。
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勉强压抑住不住扭曲的神情,尽力维持平稳道:「是、是小意吗?刚看你第一眼时,我就认出来了。」
顿了顿,她终于忍不住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任招意不笑了,慢慢收回面上所有外显的情绪,望着她的眼睛用万分认真的语气唤了她一声:「妈,我有点问题想问你。」
厉茴的瞳孔狠狠的颤了颤。
明明就注视着她的眼睛,任招意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把没说的话逕自道出。
他歪了歪头,道:「十年不见,如果我说,从最开始爸爸就是对的,我的确恨透了你,你会有一星半点的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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