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监,董事长想找您约谈。」
「请问董事长何时有空?」
「明天下午三点。」
「好。」掛上电话,白屹禾排开了自己的行程,焦躁的选起了服装。
门铃骤然响起,盛倩睡眼惺忪地走到了门口,确认是熟悉的人后,才开了门。
盛谦兴奋叫道:「姐!」
对比于盛谦愉悦的情绪,盛倩的状态相对而言萎靡许多,口吻还有些抱怨:「你怎么不请自来啊。」
「你看看谁来了!」
从他的背后窜出了一个人,声音富有朝气,「嗨,倩倩。」
「表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啦。」
「想你了。」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就短暂放个假。」
盛倩驀然脸色大变,「阿姨怎么了?」
「啊?」
「阿姨现在人在哪?」
「你在说什么啊倩倩,你阿姨就——」盛倩截断了话头,「秦宇泽,你说实话。」
「盛谦,你先上楼,我和你姐说说话。」
「怎么发现的?」
「阿姨死了。」
「对。」秦宇泽的嘴角上扬,盛倩却只能瞧出苦涩。
「可是阿姨不应该在北城。」
「是。」
「你平常是不可能离开岗位的,定是有了重大的事情才会回来,眼睛的红血丝很明显,最重要的是,你的外衣。」盛倩边说话边稳住自己的情绪,「你从来不会让尘土飞扬的大衣踏进我的空间。」
秦宇泽错愕又释然的放松了一些,「不愧是倩倩。」
「谁杀了她?」
「他们说是自杀。」
「不可能!」
「没错,我的第一念头也是不可能,但事实如此。」
「我虽然拥有世上最顶尖的电脑技术,却依旧分析不了。」秦宇泽翻开了他随身携带的微型电脑,「本来还想要不要开口,结果被你戳破了,也好。」
「这是我有的照片,你看看。」
白屹禾坐在了等待的沙发上,表面镇定,内心却不安到了极点。
他隐约觉得,这次谈话应该不是为了公事。
白屹禾驀然想到,很久以前,他曾经问盛倩:「你觉得婚姻的意义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大的命题誒,你在写调查报告吗?」
「嗯。」为了瞭解他的想法,白屹禾极其难得的说了一次谎。
「婚姻理论上是保护弱势的一方,构筑一个两人世界,那张证书就像是结界,不过在每个地方的强度不同。有的不容许第三方的加入,有的不允许另一方的背叛。」
「你是在说婚姻的定义,那你对他本身的看法呢,比如婚礼之类的。」
「求婚仪式那种吗?都是世人给予的框架而已,没有必要。但如果是想体现承诺的重要性那倒是可以,只怕是人情压力,透过一堆人来压迫被求婚的人不得不答应。无论如何,决定要不要有婚姻关係应该是两个人共同的决定,其馀人的干涉或多或少确实有些影响,可是只要当事人足够坚定,那些都不算什么。」
「所以你认为门当户对这种想法迂腐吗?」
「我觉得,很有道理啊。他只是用很浅显的概括了幸福美满婚姻大部分的特色罢了。价值观是人与人相处时很重要的决定性因素,而形塑价值观的时期大多又是在儿时的家庭,除非这人足够坚韧,让他能够扭转自己的命运连带着他的家庭,否则,他的确无法理解与她不同阶层的想法。」
「只有自己优秀不行吗?」
「父母双亡就行啊。大部分人还是会被童年的主要照护者所箝制,无怪乎选择的人。当事人无感是很正常的,逃跑的人不过是聪明了点发现蛛丝马跡罢了。」
「但是,人会改变。」
「人的确会变,这点我不否认,二十岁的你和现在的你肯定有所不同,可是根深蒂固的东西就像是树根一样,顶上的树叶会随着四季有所变化,他会枯萎凋零,也会再长出新的绿芽,根部却是屹立不摇的不是吗?价值观那种东西,就像是根,除非经歷了重大变故,比如来了次很严重的颱风重创,否则他为什么要变呢?」
「那,不是说人会互相影响吗?」
「就像是天花板和底线啊,价值观是他这个人的底线,他会在这个底线上移动,但不会挪移他的底线。」盛倩说完了这段话,话锋一转,「不对啊,你不是要问婚姻吗?」
「喔对,根据调查,大多数女性对于婚姻的期待普遍高于男性,这点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其实,白屹禾也不过是胡乱编造个问题去作为正当听取盛倩的藉口罢了。
盛倩隐隐意识到了一些,但大多数时候他对白屹禾是很有包容度的,何况,平时确实也没人能平和讨论这样的议题,因此,她就接着说了下去:「这就是社会氛围啊,太多的偶像剧让很多女孩子从小就有了白马王子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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