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汗的。」我问。
「躲学妹啊,我说了想分手那学妹还死不让我走。」陈河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如一摊死泥般瘫在椅子上,「还好她不知道我几班,不然肯定天天下课来烦我。」
「你太小看自己了吧?你搞那乐团在学校也算小有名气,学妹不笨的话随便问都问的到你几班。」瑞南说。
「到时候你们在帮我处理一下,最讨厌那种死缠烂打的女生。」
我叹了口气,「这次又是用什么原因甩掉人家的?我看那学妹长的蛮漂亮的。」
论起感情史,陈河绝对是我们之中经验最丰富的,大家也都习惯了,只要教室外有女同学指名找他,我们几个都会自动帮他挡掉。
陈河也算长的人模人样,个性直爽,有健康的小麦肤色,是旗城高中地下乐团的主唱,很会弹吉他,时常带着那把酷炫的红色电吉他,在学校附近的废墟大楼里玩音乐,偶尔当主唱、偶尔伴奏,不知不觉中他成为了许多校园女孩疯狂崇拜的偶像,交了好几个女朋友,也甩了好几个。
可是无论他风评有多糟糕,青春期的少女都像被鬼遮了眼,陈河随便在台上唱几首歌,她们就被迷得晕头转向。
我想,陈河的生活不是音乐就是女人吧,考试升学什么的从来与他无关。
「没新鲜感了。」陈河冷哼一声。
「我说,你要是老这样玩的话,小心哪天会有报应。」瑞南蹙起眉,觉得陈河这样的行为很差劲。
报应。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起源于一个微小的开端。
可能原本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最后却越演越烈,直到某个人躺在皑皑白雪里,浑身都是血跡。
所有痛苦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我哪里不对?」陈河说的理所当然,「是她们先跟我表白的,我只是没有拒绝她们而已。」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人家就别答应在一起。」瑞南快放弃和陈河苦口婆心了,反正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我是哪种人她们会不知道吗?要和我在一起前就该想到这点。」
陈河说,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男人,他爱玩,嚮往自由,不喜欢被拘束,想做什么就做、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想好好定下来谈感情的男人,很多女生交往前都说喜欢他个性豪爽直率,分手时却都骂他三心二意。
陈河坐在我另一边的位置,全身散发着热气,混合着缠绕在青春制服上的香菸味飘了过来,我忍不住皱起眉,知道他刚才翘了一节课肯定是跑去顶楼抽菸,「你别再偷抽菸了。」
「抽菸紓压。」
「紓压个屁。」我翻了陈河白眼,也没见他读书有多起劲,哪来的压力?
没过五分鐘的时间,一个绑着马尾的学妹发现了陈河,三步併两步的跑过来,梨花带泪的问陈河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陈河支吾其词,眼神朝我们示意求助。
我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他说:「自己闯的祸自己处理。」
我猜陈河此刻心里肯定在诅咒我。
于是我拉着瑞南决定逃离现场,这烂摊子我们可不会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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