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又无视他存在一样,跟骆驼转移话题,说起大陆那头生意进展顺利的事。
“阿伦,来你的店还真是麻鸠烦。”
“今天要是没恰巧穿这身,恐怕还要被拒之门外喇。”
乌鸦见几人都穿得周正笔挺,又抬眼环顾包厢豪奢装潢,一面打趣细佬,一面拿起雪茄剪手法娴熟地摆弄起来,两只耳朵也不忘听奔雷虎在那边讲他平时最嗤之以鼻的生意经。
“乌鸦哥讲笑喇,你随时想来都得。”
“雪茄吧嘛,都是来放松的,无谓穿什么。我特意同经理交代过的,只要是东英的兄弟来,都有特别优待。”
古惑伦陪笑解释,替他拭干西装上的点点雨粒,又聊起这身衣剪裁贴身出众,问他是否出自洋服大王张活海之手。
“…哗?你对眼好毒,这都能看出来?”
男人讶异道,表情略显浮夸。
本来初见时,他看古惑伦和雷耀扬一样爱扮嘢,所以一直都并未有太多好感。但经过近期相处下来,他发现这小子聪颖机敏,为人做事圆滑大方,在黑白两道左右逢源,阿大把他挖来给自己做副手,确实非常明智。
在雷耀扬接电话的间隙,骆驼见乌鸦这副人模狗样打扮,也忍不住开口调侃他:
“看来和林小姐有过交集就是不同,都学会认真穿西装打呔。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不知比你以前穿那些破烂衫靓仔几多倍。”
“今后的世界不是再是刀刀叉叉,我们也不用像从前那样行古惑,出来做生意嘛,各方面还是要多讲究一点……”
听过,乌鸦极不耐烦冷嗤一声,两指将丝质领带扯松:
“阿大,出来做生意又不是做鸭,要讲究到什么程度?要不是你叫我去同大陆影视公司那帮人见面,我也不会穿。”
“这鬼天气好捻热,热到全身飙烟,不知这地球几时爆炸———”
在他一边低头抱怨一边将西装纽扣解开时,脑中却蓦然回想起当日那位林大小姐带他去量身定做几套西服时的场景。
她也曾伸手,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衣扣……
忆起曾与她共度的那些短暂时光,男人心中还是会萌生炙热和悸动。
deynoore…一个狠狠甩掉自己的无情富家女,他到底成日挂念她做什么?
迟疑几秒,乌鸦将雪茄送到唇边,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句低b死蠢。
大雨再次来临前,齐诗允匆匆走出写字楼大门,上了路边泊位上那辆熟悉的轿跑。
只是没想到,今日后座上会多一个人。
“…乌鸦哥?”
见女人一脸惊讶模样,乌鸦把身体前倾,双臂搭在座椅靠背上不由得笑:
“一直听讲清和有几道菜做得特别好,就是每天限量,我都机会没吃到过,所以只好来走后门啰~”
“不好意思啊齐小姐,我要当你和雷老板的电灯胆喇。”
雷耀扬透过后视镜朝对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呛他:
“陈天雄,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等下吃完,请你早点滚蛋。”
受伤修养这段时日,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接齐诗允放工。下午刚从古惑伦那边出来,这死乌鸦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以各种理由粘着自己,死活都甩不掉。
而乌鸦此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回看一眼嫌弃自己的雷耀扬,也只笑笑不出声。
高壮男人坐没坐相地往后一倒,陷入沉默,桀骜不羁的样子里透着几分与他完全不搭调的忧郁感。
是不是来当他们的电灯胆倒是无所谓,但一想起几周前施薇同她讲过,林小姐戏耍他后就火速飞回洛杉矶的事,齐诗允就忍不住想笑。
真是没想到,一向疯疯癫癫的乌鸦哥也有备受打击的时候,这场面简直比周星驰的电影剧本还要荒诞无厘头。
车子启动前,她与雷耀扬默契对视几秒,又默契地不再开口说话。
八点之前,吃饱喝足的乌鸦礼貌告别亲切招待他的方佩兰,手下细佬揸车来接时,他又恢复日常贱格痞相,不知今夜又要跑去哪里鬼混。
而雷耀扬故意在齐诗允面前施展苦肉计,又说腰酸又讲背痛,一番软磨硬泡下,最后被他就近载回九龙塘。
又到台风季,天气渐热,落地窗外雨珠簌簌泼洒,驱散了些许燥闷。
楼下车行是雷耀扬常驻的办公地点,她只偶尔过来。这间大屋还是和两年前没差,满眼都是泰式风格的繁复装潢,总会令她想起在芭堤雅那间海滩别墅。
只是当年心事满怀,整个假期都未完全尽兴。两人计划今年还要再去几次,把整个东南亚都玩一遍。
待雷耀扬洗完澡再回到卧房时,看见女人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边,正开启方女士好不容易寻到的特效活络油。
方佩兰并不知他中枪的消息,两个人「串供」又把这事情瞒下来,只说是在马场骑马时不小心摔伤。
室内有点过熏香的气息,广藿和橡木苔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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