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开的机率不高。」
干戈小声的哦了一句,心中佩服罌粟细腻的心思,原来执行任务前连每一个家具都要调查。
这时,画面中出现玉帛挥动的手,吸引两人的注意。
「怎么了?」罌粟提问,「目标要坐下了是吗?」
玉帛又比了个讚。
「那就再等一下,等他坐久一点专注在自己的事情时再出来。」
玉帛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眼前的景象感到紧张,从通气口看出去,目标的后脑勺就在她正前方。她双手握了握拳,像是在热身一样,然后摇摇头,再把手遮住自己的口鼻,闭上双眼让自己冷静。
真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做这种事。
她竟然要杀人了,从小到大都不曾想像过,自己竟然要夺取别人的性命。
父母去世的样子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不敢相信自己要做同样的一件事,夺走一个人呼吸的权利。
那个人会挣扎、会痛苦、会扭动,这跟切肉根本不一样,玉帛心里吶喊着,虽然这是她自己说过的话,但现在想想,这一定会很不一样,那个人被刀子划过,一定会喷血、一定会尖叫、一定会惊恐地看着自己,这跟一块肉不一样。
她不敢,她真的不敢,要把刀子划进别人的身上,割破他的喉咙,切断他的气管,看着他挣扎、抽搐,然后直到他不再动作。
玉帛握紧刀子,低下头像在祈祷,但是她现在反悔的话,她该做什么?她又出不去,只能窝在这里直到目标离开,但是如果她这样做的话,罌粟会有什么反应?他应该有自己的备案,他应该会进来杀掉目标,然后带自己走。不对,如果她任务失败,罌粟说不定会拋弃她,别说拋弃,他说不定会杀死自己,因为自己没有被培训的价值了。
感到焦虑,玉帛不断地颤抖着,画面跟着晃动。
罌粟知道女孩的纠结。
他缓缓开口,「玉帛,现在差不多是时机了,你可以动手了吗?」
玉帛没有回应,她甚至不敢比出手势来拒绝。
「玉帛,动手。」
罌粟再次下令,「小心地打开门,然后杀掉他,这很简单,没什么好怕的。」
干戈来回看着画面和罌粟。
「玉帛,杀掉他,然后离开,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打开门,然后从后面杀了他。」
罌粟不断不断的对着对讲机说出类似的话,就像在催眠一样,声音沉稳、雅致,又很温柔。
干戈觉得他很有耐心,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被玉帛的怯场急得有点焦燥了。
「玉帛,这只是一下下的事,想想看,你很快就可以回家窝在床上舒服的睡觉了。」
「你只要打开柜子门,出来,然后杀掉他,一切就结束了。」
就在罌粟讲完这句话的同时,玉帛似乎是下定决心了。
两人看到画面一闪来到明亮的室内。
目标的后颈就在画面的正中间。
「很好,动手吧,玉帛。」
罌粟说着,但玉帛很明显地又僵住了。
女孩拿着刀不断颤抖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发现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甚至很有可能在路上撞见他,因为他就是个平凡人。
这个人会回家、会睡觉、会和人谈话,过着和每个人都一样的生活,但是现在,她却要杀掉他,一个有可能和她聊天、和她认识、和她当朋友的人。
她办不到。
因为他是一个人。
罌粟见状,小声对着对讲机开口,「玉帛,你再不下手,很可能会被发现,他会报警把你抓走,因为这里是他机密的实验室。」
干戈看向罌粟。
「而且,我和你哥不会和你站在同一个阵线上,以前我就说过了,如果组织中的一个成员事跡败露,就只有被丢下的份,因为其他人也得保命。」
玉帛听着罌粟的话,再看着眼前的人,天人交战。
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这种想法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让她焦虑的疯狂颤抖,也说不定是因为害怕。
她很想大叫,但是她没办法,她也很想动手杀人,但是她也没办法。
这时,从耳机中传来一个声音,让她几乎是不敢置信的差点哭出来。
引擎发动的声音隆隆作响,罌粟似乎打算开车载着哥哥离开。
玉帛被逼到一个极限,她用力握紧刀子。
再不下手,罌粟和哥哥就要离开她了,她得一个去坐牢,一个人活下去,她不要。
就是一剎那的想法,当她回过神时,面前的男人正摀紧自己的脖子处歇斯底里的惨叫,她看到鲜血不断从对方的手缝之间汩汩流出,他气喘式的残着气,发出嘶哑的气音,整个身体不断地抽搐颤抖着在椅子上扭动挣扎。
玉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体跟着不受控的用力发抖,她甚至感受到自己双齿寒颤的敲击。
「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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