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建议江玉窈戒毒,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考量这个决定对江玉窈来说是最好的;但是看过发作的江玉窈后,医生觉得在她那样的状况下要强行让她戒毒,实在也有一定的难度,所以他把这个选择权给了家属,再也不打算置喙。
毕竟江、季两家的财力在那里,要是真捨不得,养江玉窈一辈子、供她施打毒品到她死,也很容易。
「??医生说,这期间连镇定剂、麻醉那些能减轻她痛苦的东西都不能用。」江母顿了好半天,哑声说了这句。
她的心是真的疼。
她的玉窈已经全身是伤、体无完肤了,还要忍受这样的苦楚。
这样剧烈的疼痛,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理智,逼得人心里崩溃——她的孩子究竟做错什么,要被人这样对待!
季行衍的嗓子也是哑的。「嗯。镇定剂是抑制剂,冰毒是兴奋剂,她身体既然已经有大量的冰毒,抑制剂打进去也没效,反而会增加她身体负担??」每讲一句他的心尖就痛一次,他捏着自己的左手,浑然不觉自己在颤抖。
江母闻言,绝望地啜泣一声。「那怎么办??怎么办啊?她那么痛,要是活生生痛死了??」江母再说不出话,脸埋进双手里哭泣。「行衍,我们不戒吧??江家不是养不起??我捨不得她痛成那样??」
季行衍闭上眼,半晌才道:「??江姨。我们让玉窈选吧。」
江母恍惚地抬起头。
季行衍扶住她的双肩,眼眶微红,低哑的嗓子坚定又缓慢地道:「医生说以她体内的剂量,发作的时候疼痛剧烈,不少人忍不住疼痛而自尽,但是玉窈没有。她忍了七天,等我去救她。」
「她的求生意志这么强烈,硬是扛了过来——我们要相信她。」
江母怔怔地望着季行衍,想起江玉窈即使脉搏微弱,仍奋力与死神争斗、与命运争斗的顽强生命力,良久缓缓地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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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后来季行衍找了男人一次。
季奶奶曾帮助过的那个男人,是欧洲黑帮集团的首脑,姓黑。全球各地都有他的產业遍佈,在裕城的声势虽比不上季家,却足以甩掉一群人。
当日离开沉锋堂后,男人说一切交给他处理,季行衍便没想管沉锋堂人会怎么样——他只跟男人说在处置江彦之前,先让他见一面。
他想会一会这个与江荷完全不同秉性的男人。
「季先生,请。」会所内,一名身穿黄色修身旗袍的女子将他领到一栋屋前,周围皆是保鑣,一个个身材彪悍,冷面端肃。
「我等就在外面,若有什么需要,叫唤一声即可。」说完,女子把打开的门再度关上,退守在门口。
「多谢。」
屋内佔地不大,十几坪的空间除了床就没有其他东西,屋内没有窗,四面白墙,墙上嵌着粗长的铁链,锁住江彦的四肢。
可以任他在这房内四处走动,却离不开这方寸之地。
江彦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只瞥去一眼,又收回视线——那个男人他调查过,是玫瑰的未婚夫,这裕城季家的天之骄子。
江彦动也不动,坐在床沿,手里捏着一枚戒指,在指尖反覆捻动。
季行衍走到江彦面前,低眼看他。
幽幽地,江彦开口:「??你说,她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我人都给她找来了,罪孽也由我担,她就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懞懂的活下来不好吗。」
从头到尾都是陈述句。
季行衍没有看他,只瞥了他手中的戒指,猜测那应该是江荷的遗物。
「你辜负了江荷的愿望。」
江彦身子一僵。
季行衍又说:「你明知道她最在乎什么,却还是伤害她想保护的人。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以未婚夫的身份继续爱她?江荷她已经尽她所能的保你,只要你不把心思动到玉窈身上,一切事情都会依她的意志走。」
江彦腾地站起身,朝季行衍吼了一声:「你懂个屁!她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她死!只要有人可以救她,上天入地我都去得,神佛也可以杀!可是她居然为了一个外人,亲手毁了沉锋堂!」
季行衍不为所动,眼神清冷。「是你让她连死了也不能好好安息。」
「我没有!!」
「江荷死前最后一个月,拖着病体动用沉锋堂隐藏的势力佈局,要将你从绑架案的名单中除去,甚至安排沉锋堂转型,希望你能保住沉锋堂。她也做好玉窈知道当年事情的安排——以恩情要挟玉窈不得伤害你一分一毫,更不能有復仇之心。可是你执迷不悔,她只好毁了你。」
江彦紧绷的身子登时又是一震,怔怔地看着季行衍。
季行衍将手里拿着的手札递出去。
白色封面上,有一朵清妍秀丽的荷花。「这是受她之命隐藏起来,最后一个没被你杀死的魁儡卫保护的东西,江荷死前除了把足以毁掉沉锋堂的证据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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