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粗呢花套装,踩着高跟鞋,波浪卷发的美妇人带着少女到寺院里拜访。女人巧笑倩兮,礼数周全,嘴里全是「不好意思,这孩子要给您添麻烦了」云云。而被她带在身边的少女面色苍白,除了打招呼外不置一词,漆黑的瞳眸间隐隐翻滚着戾气。
“您好,室井主持。”
她站起来,俯身时黑发从肩头滑落,柔顺而光亮。
“敏夫,我这次来,是听说了阿吹婆婆去世的事。”
“嗯。我昨天到她家时已经心肺停止了……德子,你坐着就行。”
敏夫叫住了意欲离去的少女,对方有些抱歉地对他眨眨眼,又坐回了原位。
静信放下茶盏,微笑回应少女。
果然很不对劲。
据他所知,敏夫自从回到外场村,一直独来独往。虽然好友同村民们都关系融洽,但除了他和几位幼时玩伴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如今,这位少女竟被允许旁听这场严肃且正式的谈话,而对待工作向来严苛的敏夫一副完全无所谓的表情。默许、放任……?这是他将她视为「自己人」时才会有的表现。
来自东京,入住一个月不到的少女,竟成为了尾崎家主的「自己人」?
就算少女的家庭对医院如何资助都不可能发展至此。
少女的位置同男人之间约莫20厘米的距离,这是她被唤落座后下意识的举动。
而男人的身躯依旧散漫地靠在亭台的栏杆上,双膝分开,面对靠近的少女没有一丝一毫反应。
身体已经习惯了如此亲密的距离?
一个荒谬的猜测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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