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说定是哪个阔绰的公子哥看上我了。我的模样虽比上不足,可比下也算有余,此番也不算稀奇。”
“故意为此,就是为了讨好我,有意让我背着你红杏出墙。”
姬誊轻声问:“你信吗?”
“我信!”
姬誊忍着脾气,没有发作。他面上却装的怔了怔,久久不语。
这模样怪让人心疼的。
韦盈盈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莫慌!”
她想了又想:“你我缺钱这是事实。”
“来时路上我也想过了。那人回头若继续送,我便继续收着,其中免不得周旋一二,可你莫恼,我总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左右只是把他当冤大头。你觉得如何?”
冤大头姬誊:……
如何?
难不成他绿他自己吗?
你最好是在说算盘
翌日下了早朝。
爀帝留了崔韫一人。
天子一身黄袍,这些时日发生了不少事,他面色略显疲惫,可威严却不减分毫。
“维桢啊。”
他长长一叹,喊的亲切,仿若是最和善不过的长辈。
崔韫恭敬的立在一处:“臣在。”
“有些时日不见你祖父了,他可还好?”
“劳皇上惦记,祖父身子骨还算硬朗。”
爀帝颔首,却很快提到另一桩事上。
“这几个月,接二连三的出事,朕这心里实在不踏实。莫说朝臣便是太子和四皇子也为此生了隔阂。”
崔韫半掩下眸子,将嘲讽之色遮掩的彻底。
隔阂?
姬甀和姬妄早就恨不得对方死的干净彻底。尤其太子妃,四皇子妃相继小产。
爀帝会不知晓?非要说这种话,好似那两位平素相处的极好。
装的累不累?
“早朝期间,大臣各发己见,字字珠玑可也无非都是些老生常谈,朕焉能不知他们各有心思,听的朕头疼。”
他温和的看向崔韫。
“可你却不曾发一言。”
“你是最有主意和见解的。朕便想问问,这些事,你如何看?”
崔韫面色沉静,不疾不徐的行了一礼。
“臣惶恐,皇家之事,如何敢妄论。”
“朕允你说!”
爀帝看着他,似感慨:“臣子里头,朕最信任的便是你。许是年纪大了,朕见你行事愈发妥帖,便总挂念起你父兄。”
“他二人若在,见你如此定当欣慰。”
“这些年,朕也算是你的半个长辈,眼下你我且当闲谈,莫去讲究那些君臣礼节。”
崔韫拢了拢眉心。
这才如其所愿道。
“颜卫两家一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片刻功夫,谣言四起,形势难控,以至百姓议论不休。民为国之根本,自引起动荡。”
“颜提督,卫国公又是朝中的老臣,德高望重多年只怕此事再闹下去,对皇家亦有余波而平添笑料。”
崔韫语气少了平淡,多了几分肃然。
“好在,邹尚书领命,想来用不了多时,总能将其压上一压。若能揪出背后之人,这些无稽之谈,定能一举化解。”
这话说的不错,可——
爀帝的眼越发的沉。
处理此事的人选,其实有很多,便是从未在朝堂的谢珣都比邹威合适。可爀帝这些时日心生警惕。是故意下令邹威的。
爀帝想坐山观虎斗的同时,又不愿让自己的天子威严受到半点侵犯。
邹威是姬甀的舅父,他领命是去压那些丑闻吗?也许,可他前脚听令,后脚定会利用机会光明正大的去查姬妄!
果然不出爀帝所料。
他多疑,颜家卫家是姬甀的人,眼下出事,兴许是姬妄所为,就是为了报复姬甀。也许是姬甀舍得自断一臂,故意闹的满城风雨。让他这个皇帝将疑心转到姬妄身上。
崔韫适当的又动了动唇。
“可颜卫两府同皇家子嗣,不免让臣念起另几桩事。”
“乐伽公主以及韦家女娘都曾中不惑。”
“史册记载,但凡受不惑一事牵连之人,至此后消失匿迹。再不见行踪,只怕下场尸骨无存。”
他没去看爀帝的神情。
“然,乐伽公主同韦家女娘全部逃出生天。身上未有半点伤痕,臣也曾言两人幸免于难,是背后之人故意为之,并非刑部大理寺金吾卫助其逃出生天。事后,其更未对两人步步紧逼,无非是对皇家寻衅。”
崔韫的薄唇动了动:“皇上您又如何能忍?不惑背后之人,手段狠毒,阴险小人嚣张至极。只敢窝在背地里耍阴招。臣以为,这些奸诈刁滑之事,统统都与其有关。而往后这些事只怕会更多。”
他撩了撩衣袍,跪下。
“若不将其诛杀,危害便一日不除。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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