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从未抓到半点行踪。臣委实惭愧。”
爀帝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好似被骂了,可骂他的人,对他异常恭敬。
他笑容牵强。
“如何能怪你?”
“不说太祖皇,便是先帝在时,都未曾揪出半点线索。”
他疲倦不已:“你所言,朕心下有数,且回去罢。”
崔韫微微一笑:“是。”
他出了金銮殿,神色就寡淡了下来。
而爀帝却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崔韫在官场愈发顺遂,他明面上欣慰,可如何能乐见于此?他清楚,崔绒是崔府的金疙瘩,所以对崔家小女娘用上了不惑。只可惜失败了!
为此,阳陵侯府上下警惕。
他也就不再出手,甚至短期内都不愿出手,免得出现频繁,以至人心惶惶。
可那不惑却凭空冒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将他打的措手不及!
是谁!
姬甀?
姬妄?
还是那些别有用心的朝臣?
亦或是他国奸细?
还是说各代帝王的秘密已被发现?
这些时日,他夜里难眠,人也跟着暴躁。他抑制着不平静。可崔韫的那一番话,让他的防线松动,甚至有了崩溃的地步。
下一步呢,对方下一步是什么?
他在明,对方在暗,就已是僵局。
他不知,统统都不知。
往前他用不惑肆意玩弄着人心,痛快的看着那些威胁到他的重臣,悲恸不已。当时有多畅快,眼下就有多慌乱。
应公公上前:“皇上。”
爀帝一脚踢过去,神情狰狞:“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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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韫心里存着事,回了府便打算去崔老太爷那边一趟。
他拧着眉,走着走着却到了东院。院内,女娘正懒懒靠在摇椅上,大爷似的同身边的婢女说着话。
“韦盈盈今儿打算一整日都在那条街上来回晃悠,也不知还能不能捡着钱。”
小七憋了又憋,到底没说话。
“不管是谁,又存了什么心思,左右算是个善人,她不偷不抢,收入囊中也没什么错。”
“若这营生能长久。三皇子便是娶了个金矿。”
沈婳:“回头,她若是手酸了,我还能也一并去帮着捡。”
她不缺钱,可也想尝尝这个滋味。
崔韫抬步入院,边上的婢子连忙请安,又规矩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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