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我凑近乎。”
她还气着呢!
快!这次再给你一次机会!允你负荆请罪。
她也许!可能!没准就原谅了!
她面上不显,只是倨傲的立着。
“可是不巧了,客栈都住满了。马圈倒空着,侯爷可去将就一宿。”
崔韫抬步入内,去桌椅处坐下:“那先来份面食。”
掌柜擦着额间的汗,刚忙出来,闻言忙到:“三——”
一个‘文’字没出来。
就听女娘不耐烦道:“三百两。”
掌柜:……离了大谱了。黑店!
刚下楼准备要碗面的富家公子,又将步子缩了回去。
可再看崔韫的一身打扮,他眼中生过了然之色。
劫富济贫!!
富家公子汪续迈着步伐,胖乎乎的脸上肉感十足。他的手压在身后。
“这要价就格外狠了,这位姐姐,差不多三十两意思意思就行了。”
“哪有人吃碗面三百两的。”
沈婳微微一笑:“贵么?”
汪续正要点头。
“不贵。”
那矜贵冷峻的男子低声道。
“博娘子一笑,这便值得。”
汪续明白了。
这郎君砸钱调戏女娘。
而那女娘绷着一张脸,丝毫不为之动容,更不客气。
“倚翠,收钱!”
倚翠硬着头皮,接过即清含笑送来的银票。
沈婳当着所有人的面,塞到她自个儿的兜兜里头。
做完这些,这才如战胜的孔雀。没再搭理崔韫半句,冷艳高贵的踩着台阶向上。
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汪续再去看崔韫。
即清上前禀报:“爷,那走镖的宵小,以照您的吩咐,送往衙门。”
目睹女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下,崔韫神色淡了下来,冷冷清清的应了一声。
“嗯。”
等回了房,沈婳嘴角忍不住向上翘。她还克制不住的蹦了一下。
怕被人瞧见,沈婳忙抬手将嘴角拉平。
屋内的烛火染着正旺。
用了晚膳过后,倚翠撤着碗碟。
“娘子,侯爷那边——”
她刚起了个头。
沈婳眼儿清澈透亮:“你说什么?”
倚翠沉默。
“奴婢去抬热水。娘子奔波了一路,早些沐浴歇息,明儿还得早起。”
倚翠走后,不过多时,外头传来恭敬的敲门声。
沈婳正在取换洗衣服,闻声问:“谁?”
“娘子,是属下。”
是即清的声音。
沈婳动作一顿:“什么事?”
“娘子,属下听闻,您隔壁的上房还空着,故斗胆来问,爷可否能住?”
沈婳取了件藕色小衣。
她斜靠在榻上。
这几日胸口涨的难受,想来要不了多时,穿着就小了,回头得重新做些。
“他若真要住,我还能拦得住?”
她没好气道。
偏偏,即清说话很有水准。
“娘子若不愿,爷自然不敢的。”
沈婳:……
她一个字都不信。
但她知道即清这样的,才容易招媳妇。
崔韫那夜,让她离远些时,敢的很。
自小斤斤计较的沈婳能记一辈子。
她闭口不言,即清等了片刻,没见里头传来说话声,很快抬步离开。
沈婳竖起耳朵,也没听隔壁有推门声。她蹙了蹙眉。
别真是不住了吧?
那些衡州来的,她都一人准备了一间通铺。
沈婳小步小步朝外走,她将耳凑到门前,静默片刻,便是走廊的动静也没了。
她打开房门,探出一个头去,张望了一会儿。
很快,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够得体端庄。
女娘很快又将门合上。
等成贵二人将热水抬了上来后,倚翠又调试着温度。放了花瓣,又同往常一般滴了精油。
沈婳脱着外衫:“送来的茶水,里头不见茶叶,全是茶末。”
她口渴时,喝了一口,就没动了。
倚翠忙道:“婢子带了花茶来,这就给娘子去泡上一壶。”
她退下后,沈婳也累了,快速的沐浴完,抱着换下来的衣物,绕着屏风出来,就见那原先掩着的窗户半开着。
她正要过去关上。
就闻身后倒水的声响,沈婳转身。还以为是倚翠。
崔韫放下茶盏,神色自若:“洗好了?”
沈婳一惊,抱着的衣物全部落地。
崔韫见状放下茶盏,缓步上前。
他弯下身子,捡了外衫,封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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