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可劲丢人显眼!”
“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摆出适才那狂妄自大的嘴脸。”
郑千喻难得逮着机会嘲笑。也就抓着不放。
沈婳紧紧绷着脸,小嘴轻颤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真的好难过啊!
小女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可她不愿在郑千喻面前认输。
故,她忍着酸涩掉眼泪的冲动,佯装镇定。
“适才不过试试手法准头罢了。自然不算。”
说着,她掏出另一块金子。
‘砰’
毫无意外,继续沉底。
于是,郑千喻就看沈婳一块又一块的扔着金子。她也从一开始的嘲笑到了傻眼。最后忍不住劝阻。
“行了,扔这么远,都没法捞上来。”
“理智点,输给我,又不是输给周芝芝那个小贱人,你何必如此。”
沈婳深吸一口气。
她是一句话都没听下去。
“那是金子!金子!你疯了不是!若多的没地儿花,给我啊。我这几日买零嘴,身上也就只有三文钱了。”
沈婳面无表情的看过去。
她也不扔了。
可她的头没低上分毫。
“郑千喻。”
“嗯?”
沈婳把钱袋送到郑千喻手上:“你认输吗?”
郑千喻:……你礼貌吗?
可沈婳给的好多!
“我认!”
恭维的话张嘴就来:“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实在让我长眼了,我就瞧见金子在水面上蹭蹭蹭的跳着,从这边跳到另一边,甚至还上岸了!看,这会儿还在蹦呢!若不是亲眼瞧见,谁信?”
念及往事,沈婳没忍住身子稍稍坐的端正些。
没错,那就是她的本事!
赢得体面和光明正大。
影五深吸一口气。
扔在哪里!她去捞!
何鸢却是轻蔑不已,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何家如今不缺银子,她在外头逛街,几百两的首饰说买就买,最贵的一副头面,更是上千两。花钱时,眼儿也不眨。可也做不出将银子扔着玩的事。
她斜着眼轻视道:“花枝秾艳,奢华轻浮。”
“花枝秾艳我认。”
“至于轻浮……”
沈婳嗔她一眼:“我家郎君就喜欢我这般做派。可惜了,他就不喜何娘子您这种正经人。”
娘子只怕是动了胎气
在场的人都傻了。
她们活了大半辈子,当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可不得不说,听着当真是爽。
左右,沈婳又没呛她们。
难怪!
何鸢一直在找沈婳的茬?
也是。
往前在罗家赴宴,男女席位可都是分开的。谁不是心知肚明,罗成峒养着一群扬州瘦马,她们老爷每每来此,总是餍足的很。
何鸢自持清高,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责沈婳。竟不想是存着这种心思。
要知道,这些夫人多数都动了同知州结亲的心思。可何鸢却是眼高于顶全给拒了。
沈婳所言的确不中听,可有些到底还是在理的。她和杨屿如何,哪里轮得到何鸢咸吃萝卜淡操心?
沈婳寥寥几句,毫不留情面的就将何家的心思彻底掀开。
知州夫人面色一沉,叱斥。
“沈娘子!”
“你合该收敛些,这是罗府!”
“若是没半点分寸,我定做了罗夫人的主,将你驱赶!”
沈婳正要骂她,可眼儿尖的瞅见远处,罗成峒领着一群人也朝花园而去。
这些人中,崔韫如松如鹤显然是最出挑的。
见女娘不在驳,知州夫人这才顺气了不少。再见她蓦然眼圈一红,她更是万般瞧不上。
她什么狐狸精没见过。如何会动容?
当即,更是气的牙痒痒!
却不想,沈婳是换了路子。她泫然欲泣,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夫人既然这般不待见我,那我走便是了。”
说着,她娴熟的捂住心口。正要做难受状。似想到了什么,忽而一顿。
崔韫远远就见,他家女娘很严肃的将手往下移,最后落在小腹处。
小七惊呼一声,连忙护住沈婳摇摇欲坠的身子。
“娘子!”
慢半拍,脑子都在想捞金子的影五:……
沈婳相当有经验的咬着下唇,眼里的水雾弥漫,很快吧嗒吧嗒往下滚落。
影五很快反应过来,她决定拼了。
她二话不说,往崔韫那边冲。丝毫不怕疼,‘砰’的一声直挺挺跪在地上
“爷,您快去看看娘子,娘子只怕是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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