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听的津津有味。
“原来姬妄是怕熬不死官家,反倒比官家先入土。”
“那太子呢?”
崔韫:“姬甀密室里挂着龙袍。他比姬妄矮一截,却到底是正统。”
沈婳若有所思:“只可惜这些事,官家不知。若是知晓,想来盛京得乱上一乱。”
崔韫指尖一顿。眼里闪过冷光,嗓音却格外缱绻:“他会知道。”
他没去看沈婳,见女娘听着认真,也就捡了些女娘爱听的。
“这些时日官家冷落两人,转头提携姬纥,他成了众矢之的。背后在两人有意无意下多次被穿小鞋,几日前在湖畔,转眼落了水。”
“人倒无碍。”
爀帝就算知道谁下的手,也不见得会给姬纥公道。
他亲近姬纥,更多的是给太子,四皇子警告。
沈婳:“七皇子同姬霍交好,姬霍最受不得身边的人受委屈,定然会为他打抱不平。”
崔韫语气没起伏:“你倒是赞赏恭亲王世子。”
“只是可惜了,恭亲王不准他出面。姬霍到底怕挨藤条。”
崔韫微微一笑:“不过,他过意不去,便请大难不死的姬纥去逛花楼。点了三十多名花娘。供其挑选。”
也算扔下重金了。
沈婳恼怒。
“姬纥已成家。”
姬纥未成亲前,也算同姬霍臭味相投,是个浪荡子。娶了乐伽后,两人的相处虽不是正常夫妻,但姬纥也彻底不去勾栏瓦舍。
“姬纥真点花娘了?”
“这倒没有。”
崔韫:“酒过三巡,姬纥跑了。姬霍喝的大醉,更是认错了人,拉着去花楼的男客称兄道弟。”
沈婳眉心微微一动。直觉憨货会出事。
“姬霍这几日手里有钱,穿戴不俗。男客见他不省人事后起了歹心。搜刮了所有值钱的物件。便是衣袍也没放过。”
最后就剩下一条薄薄的裤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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