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崔韫道。
“次日,盛京便传遍了。”
“传遍什么?”
“恭亲王世子贪男色。”
沈婳起先是沉默,随后是肩膀抖动,最后乐不可支的笑出了声。
“那他还是逃不过藤条伺候。”
挨了一顿罚后,又被禁了足。
他自然不愿,有意翻墙出去,事情败落当场被抓包,心急之余,一时失察又从墙上摔了下来。
这会儿正在榻上养腿。
早知这般,还不如进宫,给姬纥讨要公道呢。
姬纥去看望过他:“哈哈哈哈。”
“滚!”
姬妄去看望他,先是事无巨细的问候一番,又有意无意,之乎者也的绕着弯的挑拨离间。
姬霍的脑子愣是没听懂。
他甚至听睡去了。
姬甀也去看过他,储君以长者姿态:“堂弟,你合该懂些事,为皇叔他多多分忧。他总不能护你一辈子的。”
姬霍斜着眼看他。
“为何不能,待皇伯伯得了长生的仙丹,回头分我父王一颗就成了。”
这一句话,被有心之人恭亲王送到爀帝面前。
爀帝龙心大悦,等恭亲王出宫拉了一车有一车的补品。
灯光下,崔韫半边轮廓,眉眼深邃,样貌出众矜贵华然,不动声色的问。
“盛京这几日热闹。这次是打算随我一同回盛京,还是回丰州?”
沈婳的心的确被勾的痒痒的。
她想念帮派了!
可她尚有理智。
“回丰州。”
“孙姨到底上了年纪,合该含饴弄孙,总不能将一切事宜扔给她,自个儿去躲清静。”
她的决定,崔韫并不干涉。
“天下也快不太平了。”
丰州远离盛京,沈婳便是再折腾,也安全些。
沈婳也明白他言下之意。
她闷闷的应了一声。
可到底不忘来意。
沈婳上榻:“我来试试你屋内的安神香。”
她是真不怕崔韫会做什么。
见她扭头闭眼就睡,崔韫早间的闷感再一次卷袭,甚至更为激烈。
女娘怕他得病的话,紧跟着一遍又一遍在耳侧回响。
他的眉狠狠一拧。
“就真不怕出事?”
沈婳走到榻前,拖去绣花鞋:“哈!”
他立着站了许久,什么都没说,他抬手解开衣扣。一颗又一颗,衣袍落地。
他压了过去。
细细密密的吻,修长的玉指没入衣领。
女娘望着头顶的幔帐。
竟还有心思暗自背着。
平绣,条纹绣,点绣,编绣,网绣,沙绣……
蓦然间,她杏眼睁大。
“你……”
他翻来覆去揉捏,娇躯颤颤。
良久,他将指尖抽出来,低笑一声。
“这就湿了?”
少看几眼转头就能忘了?
白日彻底吞噬夜的黑。
等醒来后,沈婳就板着脸。
用早膳时,更是找了个同崔韫最远的位置。
不过。
崔韫给她夹的菜,有意伺候她,沈婳照单全收。
见他执起白如雪的方帕,正要熟稔的给她擦嘴。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算是沈婳见过最好看的手。
沈婳没忍住,想起昨夜别扭的事。当即不自在‘啪’的一下打过去。换来他懒散的弯唇。明知故问的相当讨人嫌。
“也没必要,都看愣神罢。”
“什……什么?”
崔韫对上女娘炸毛的眼眸,还记得她眼圈红红,软软的哀求。
喉结滚动间,却不见半分收敛:“可见你喜欢。”
别说了!!!
沈婳一肚子的脏话在翻涌。她恼火不已,可没说出来。刘楚氏同刘涣便过来了。
也就只能憋着。
两人行李是早收拾好的,刘楚氏还准备了不少汇州这边的特产。沈婳一份,崔韫一份。
都是些女娘爱吃的小食点心,崔韫那份多半是给崔绒留的。
夫妻二人将两人送出门。
马车已侯门外。
刘楚氏细细叮嘱一番,万分不舍的送她们上了马车。
汇州的马路不算平坦,就像是像穷山僻壤的山林。即便即清有意平缓,可一路都在颠簸。
沈婳用余光瞥了崔韫一眼,就见崔韫的视线一直轻飘飘的落她身上。晦暗不明。
她一下子横眉冷对,万分不讲道理的呛他。
“看什么看?”
女娘冷笑:“怎么,少看几眼难不成转头还能忘了?”
崔韫淡声:“坐那么远做甚,过来。”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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