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抠着罗裙,说的却是:“我先前看过一出戏。”
“戏名忘了可却记得,戏文里头的公子哥,命令女娘做事,便是她吃几粒饭,一日喝几杯水,都要管上一管。你可知女娘最后如何了?”
沈婳俨然是不在意崔韫如何回复的。不等他思量,她便自问自答道。
“那女娘脾气好,最是温婉不过可时间久了,到底受不了,转头就和别人好上了。”
沈婳安抚的瞅他:“我从一而终,自不会抛弃你,你也不是那公子无理霸道。可我劝你,不要……”
崔韫平静的扯了扯唇角,顺着他的话,仍旧从容淡定:“那角落你若坐着舒服,不嫌挤得慌,我自不强求。”
沈婳:……
她以为崔韫至少要劝她的!
一个逼仄角落,没铺上软垫,重颠一下,五胀六腑好似都要被颠出来。哪里有他那边的宽敞舒服。
女娘幽幽:“我还听过一则戏文。”
“也有个公子哥,不慎体贴,更不知持之以恒。做事尽做一半……,”
崔韫听她絮絮叨叨的说完:“看的戏文倒是真多。”
他状似无意道:“可见暮春园的小生,的确入你的眼。”
他冷不丁评价:“这一出含沙射影,说的不错。”
沈婳:!!!
她气的想上前踹他一脚。
崔韫的嗓音却到底散去了玩味,稳重了不少。
“回到丰州后,莫出城。衡州会大乱。”
衡州同丰州到底还算隔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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