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
卫熙恒早不拦晚不拦,偏偏他母亲刚入皇宫给拦下来。
真有这么巧么。
“脸面都不要了,故意将此事闹大,盛京里的都是人精,怎看不出猫腻?那卫家分明是还想再捞些好处。一窝子都是吸人血的。”
说到这里,承伯侯夫人也有了迟疑。
“虽说已从庶子里头挑了几个拔尖的,过到许攸宁这个毒妇名下,我们胡家不愁没有嫡子。”
“可那到底是你的血脉,他们卫家不在意,你就权当多了个生儿子的器皿,咱们胡家又不是养不起。”
等人生了,孩子就带回府。
“可没想到这许攸宁,竟然不同意。”
胡鉴平赞同的点头。
可他又止不住的后怕。
“就怕官家和娘娘那边……”
“你莫忘了!当初官家登基,你父亲也算带头投诚的!”
“这盛京的事,你真当官家听不到风声?许攸宁一事我们忍辱咽下,皇室自然有愧!先前他没吭声,可见是要卖你父亲几分面子。只要别闹到他耳里,他绝对不会管的。”
朝野上下,整日忙着富国强兵,便是御史台的,都不愿插手这件破事。
两人的说话声淡去,前后达成共识。
沈婳冷的搓了一下手,又揉了下耳垂。
“是个狠人,这胡鉴平投胎时专门冲着她去的吧。”
乐伽也一言难尽:“倒是豁得出去,也算有点小聪明。难怪往前你婆母都被承伯侯夫人压上一头。”
沈婳仰头喝酒。
“聪明?”
倒不见得。
“我看恶意揣测他人,正巧是卫家,也算投机取巧摸瞎给撞上了。”
“也是,这种人眼界狭隘。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这承伯侯给姬誊多大扶持,这才助他登基。”
乐伽想到先前那一番话,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轻挑:“不过,她将姬誊看的倒是高尚。”
卖面子?
姬誊那种人,性情难以琢磨,前一瞬还谈笑风生,可说冷脸就冷脸。除了韦盈盈,也就在崔韫这边愿意低三下四。
这酒味道不错,沈婳喝了将近大半。
“她当姬誊是个孝敬太皇太后的。这才留攸宁郡主,死活不让两人和离。”
的确,做了决定后姬誊对承伯侯和颜悦色。
沈婳眉眼弯弯:“可谁信呢,姬誊是为了让韦盈盈能看热闹。”
若不斩草除根,这孩子一旦留下,盛京是有数不完的鬼热闹可以看了。
两人出了承伯侯府,街上没什么人,便踱步走着。
“说起热闹,还有一事,见你这般,想来还不知情。”
沈婳看过去:“什么事?”
女娘拧眉:“又是谁背着我设宴了?”
“可还记得琅琊王氏女?”
“王迎妤?”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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