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出气,她心下一顿宽慰,又一阵难过。
宽慰的是崔韫孝敬,而难过的是,这些年来,为她出面的人里头,从来不包括侯爷崔旸。
汪婆子因玉儿一事,也提心吊胆数日。见事败露后,便第一时间将人送了回去。
她连忙为自己开脱。
“二公子,是老奴识人不清不知那死婢女包藏祸心。若是知晓,是一万个也不会将她送您那边丢人现眼的。”
“夫人也入老奴的梦了,狠狠指责老奴的办事不力。”
“还请您看在她的份上,饶恕老奴。”
她可真是十句不离先夫人。
崔宣氏重重搁下茶盏。闻言也知其不对。她只知晓那日,玉儿就被赶走了。
当时只是松了口气,并未多问。
眼下,崔宣氏心下一咯噔。
什么叫包藏祸心?
“她所言何意?”
崔韫看了眼即馨,即馨雄赳赳气昂昂的瞪了汪婆子一眼。绘声绘色的将经过说的一清二楚。
甚至不忘添油加醋。
便是脾气再好的人,如何不动怒。
崔宣氏那双美眸簇满了怒火。
府上的太夫人没给嫡亲的孙子后院塞人,她这个做阿娘的亦是如此。韫哥儿眼下不过年十三,别家公子哥许会早早备下晓事奴婢,可侯府从没这个规矩!
谁准许她做起崔家的主儿了?
崔宣氏想到那婢女勾引崔韫,便如鲠在喉。犹如吃了苍蝇般恶心。
“来人,给我掌这刁奴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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