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手中的茶盏跟着脱落,瓷器坠地,碎成一片。
乔姒察觉不对,朝崔宣氏视线跟着看去。
远处羊肠小道上男子脚步匆匆,寒风刮过将他的衣摆吹鼓了起来。
“小叔怀里抱的是谁?”
隔得太远,无法瞧清女子的面容。
而那无力垂下的胳膊随着崔韫的走动,一晃一晃的。
那小一截手腕露了出来,白的刺目,而腕间那根手串却又红润夺眼。
崔宣氏吐出三个字:“是女娘。”
这边的动静,崔韫并不知。
他走的很快,身后的即清都是一路小跑才追上。
很快,到了倪康的院子。
倪康正查看医术,听到脚步声,稍一抬头。表情炸裂。
他眨眨眼,在眨眨眼。
“帮她看看。”崔韫神色冷漠。
在倪康愣神之际,崔韫将路上把的脉稍稍提了提:“脉艰涩难行,快慢不齐,依旧紊乱。吐了血,身上并无中毒迹象。”
倪康不知为何,莫名欣慰。
他本就不满崔韫将沈婳藏起来。大男子顶天立地,一个名分都舍不得给,实在让他瞧不起。
眼下,他顺气了。
这才是男人!
他以后终于不用大清早跑到梨园吃早膳了。
看看,崔韫都带回府了!
他不敢耽搁:“劳侯爷送去边上厢房。”
“即清,你去取我药箱。”
很快,无半点意识的沈婳被崔韫抱上了床榻。
倪康不再分神,闭着眼,感受脉象。
同崔韫所言,如出一辙。
他的眉拧了起来。
“侯爷喂了丹药?”
崔韫掩下此刻的狼狈。走得急了,衣袍也实在凌乱。
“恩。”
怕是不喂,沈婳途中就断了气。
也是她命好,他手里向来藏着救命的药丸。
倪康:“喂了哪种?”
崔韫神色淡淡:“我没那么小气。”
改明儿你将她的生辰八字给我
一听这话,倪康沉默片刻,忽而嗓音提高,把脉的手在抖:“所以,你将那几种药挨个全部喂了?”
崔韫:“还有余。”
那些药!不是路边几文钱就能买的!
他炼制药丸,费了多少心血!
可不是什么吃多了,都是好的!
药丸日服用一颗,有八十功效,第二颗,为七十,第三颗便只剩下六十了。
可见相同的药,待一定程度上饱和,吸收会逐次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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