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更关注这些事情。”
两人谈话间,楼下的交锋也在继续。
面对顾语兆的血口喷人,宜山夫人毫不示弱地回击:“竖子此言差矣,天下众生皆为陛下子民,何来高下之分?便是你们顾家,也是从一小小县长发迹而来,非天生高门。且我所设学堂分文不取,文房四宝皆由堂内供给,何来敛财一说?”
顾语兆一哼:“再小的县长也是官,不是那些乡野农户可以比的。”
宜山夫人“哦?”了一声,忽然问罪:“那本官倒要问问了,你是何官何职,敢在本官的地盘上撒野?”
顾语兆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怒:“你——”
宜山夫人没有等他把话说完:“你非嫡非长,顾家既轮不到你来继承,也轮不到你来代表。你今日竟敢以顾家威势来羞辱朝廷四品命官,到底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还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顾语兆有些急了:“你——”
宜山夫人再度打断他的话,高声:“来人!给本官把这闹事的押下,以不敬君威、不尊官令、造谣生事、诬蔑诽谤之罪上呈京兆尹,供以兆尹大人发落问罪!”
一番发作引得众人惊动,顾语兆虽然言语过分,但他毕竟是顾家人和太后子侄,看在清宁宫的份上,大部分人都会给两分面子,想不到宜山夫人竟这般不留情面。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颇有道理。顾家人和太后子侄又如何?不过一介白身,也不袭爵,羞辱污蔑朝廷四品命官、得钦赐封号的宜山夫人,会遭此责难是理所应当。
反倒是顾语兆仗着自己的家世在长安城中横行霸道,连朝廷命官也敢羞辱,才是大大的不妥。
山庄仆役听闻号令就要上前拿人,顾语兆又惊又恼又慌又失措,连命身旁的小厮阻拦,双方两下里撕扯起来。
一片混乱之时,有一风韵妇人从二楼阁间转出,在侍女家丁的簇拥下来到堂前,正是顾语兆长姐,顾家嫡长女,右通政顾语司。
她先是向宜山夫人赔礼道歉:“夫人恕罪,家中教养无方,出了这么一个混账,下官深感汗颜,实在惭愧。”
接着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呵斥顾语兆:“寻常在家里胡闹也罢了,现在居然跑到外面来丢人现眼,对朝廷命官出言不逊,当真是无法无天,看我回去后不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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