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装什么呢?”
催促她:“快过去吧,六殿下亲自上门来找你,想必不是为了什么小事,你过去正好同他一道拜见祖母。幸好我父兄在一炷香前回了府,要不然这会儿又要一阵兵荒马乱。”
阮问颖也不推辞,因为她的确许久没有见过杨世醒了,自从半个月前庆贺了他的十七岁生辰之后,她就一直在家中打理过年事宜,忙得晕头转向,连宫也没空进,更遑论与他相见。
听闻阮淑晗此言,她便把手头看到一半的礼单做了个标记,整理置于一旁,起身离开,前往大长公主的暖阁寻找杨世醒。
两人一起拜见了长辈,又陪着说了两句话,就被打发走了。
大长公主对此笑得格外舒坦:“醒儿日无闲暇,难得来一趟这里,想必不是为了见我这老婆子的。如此,我也不拘着你们,你二人尽兴便好。”
也没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关怀几声
阮问颖把杨世醒带去了漪蕖苑。
其时已经入冬, 虽尚未至腊月,但天气已然转寒,又是在如此这般暮色将合的光景之下,在外头走上一遭难免会被冻着。
她遂命人呈上温酒热菜, 亲自斟了一杯, 递给正随意打量着她闺房的杨世醒。
“一间屋子而已,没什么好看的。来, 外头天寒, 喝点酒暖暖身子。我这里的酒不比宫中, 香醇不显,你权且当水饮了, 等会儿祖母留膳, 必定会拿出陈年好酒来招待你,到时再一饱口福。”
杨世醒抬起手, 却没有接过酒杯, 而是落在她的腕上,把她拉到身旁的榻边坐下。
阮问颖会意, 含起一个微笑, 端起酒杯,送至他的唇边,亲手予他喝了。
杨世醒将杯盏里的酒一口气抿干。
深嗅一息,闭眼称赞:“真香。”
阮问颖有些脸红,含羞带赧地嗔了他一眼,收回手, 把酒杯置回漆盘, 低声笑嗔:“登徒子。”
“你想什么呢?”后者轻笑, “我是说你这酒香, 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阮问颖脸上的红更多了,被气的。
她才不相信他是单纯有感而发,绝对是故意那么说的,就是为了让她误会。
“你专门从宫里出来见我,若只是为了和我这般逗趣,那可以回去了。”她偏过头,正襟危坐,佯装不满,“我最近忙得很,家里一堆事情等着我打理,没空和你在这里闲谈说笑。”
杨世醒笑道:“你误会了,我和你一样忙,前两天父皇把祭冬的事整个扔给了我,忙得我脚不沾地,累了两天,到现在胳膊还是酸痛的。”
他一边说,一边煞有介事地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叹息:“也没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关怀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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