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你想让我派人去偷听她们在讲些什么?”
阮问颖自然不会那么天真愚蠢,低声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在她们心里,你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她们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和陛下那般说笑的?”
尤其是她的母亲,言谈举止毫不客气,好像真的把杨世醒当成了陛下的孩子,对后者提出堪称苛刻的要求,她是怎么能做到的?难道不会觉得心虚吗?
“你不是她们,当然不能明白。”杨世醒抽走她手里的书卷,重新翻看起来,片刻后把它合上,置于一旁的凭案处,不知道是看完了还是没有了再看下去的心思。
他道:“之前张家的事我还没有说完。对于皇后生产当晚的男婴,贞妃很迷惑,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么多年一直在派人查探,但都没有查到什么。”
“直到去岁,她才通过服侍过真定大长公主的旧人确定了一件事——在皇后生产那晚,阮家曾派人从宫外抱进来过一名男婴。”
“什么?”阮问颖猛地一惊。
杨世醒这段话里的含意之多,让她几乎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那名服侍过祖母的旧人是谁?怎么会被贞妃找到?吐露之事又是真是假?和阮家有什么牵连?难道参与进这件事里的,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阮家人吗?”
她简直有些慌乱了。
“别着急,”杨世醒安抚地握住她的手,“我一件件慢慢和你说。”
原来,真定大长公主曾有一名心腹犯了过错,被委以重任将功折罪,而这重任便是寻找与皇后产期相近的产妇,抑或是早产的婴儿。
在皇后成功产子后,那名心腹被大长公主赐予千金,衣锦还乡,不想在回途中遭遇追杀。幸而其早有准备,逃出生天,隐姓埋名地生活在乡下,最终被张家人寻得,道出了当年所知的实情。
“那人虽保住了一条命,却也付出了代价,瞎了一只眼,没了半个手掌,脸也毁了,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虽说是张家派人找到了她,但依我看,她是特意找上的张家,为了报当年之仇。”
“吐露之事即便为假,也定是有相应的证据,不然反会让大长公主借此翻盘。她既然能从大长公主手底下逃生,想来是个有谋算的。至于阮家,则单纯是指真定大长公主,没有旁人,你且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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