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你不必太过担心。”
阮问颖怎么能不担心?
“她如果没有动这方面的心思,又怎么会对我下这样的吩咐?她对规矩体统可是一向很看重的,从前还告诫过我要记得矜持,不要堕了贵女的身份。”
她越说越觉得心酸难过,几乎想要落泪,不明白为什么身世的阴翳总是如影随形,不肯放他们喘一口气。
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长辈对至尊之位如此执着,以至于在十七年前大胆一搏还不够,如今还想要再来一回。明明只要再等几年,就可以平稳过度——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杨世醒,道,“陛下离开长安,给予你宫中大权,你是不是能趁着这个机会放开手脚去查当年的事?”
“祖母示下如此吩咐,定是发生了什么或察觉了什么,你能不能以此为突破口,将当年的往事查个清楚?免得旁人再拿它来折腾你,也折腾我,让我夙夜难寐。”
“又或者,我回去把我娘留给我的那封密函拆开,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她道,“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已经到了不得不为之的时候?”
杨世醒徐徐摇头:“不急,目前的情势还很平缓,你且把信留着。”
阮问颖有些失望,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的母亲在密函里写了什么,也许就是解开一切的谜底,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又询问道:“那当年的往事——”
“我正在查。”杨世醒总算给了她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目前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不过比较零碎,没有成形。”
他朝她露出一个安稳人心的笑:“你暂时耐心等一等,等我之后能拼凑出一整块时再告诉你,嗯?”
阮问颖再度点点头,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温暖和信任:“好。”
“至于你祖母那边,的确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他接着道,神情若有所思,“她素来自信,觉得一切事物皆在自己掌控之下,对于她的吩咐,我们最好顺着她来,以此引蛇出洞,弄明白她的打算。”
“怎么顺?”她下意识追问。
他转过头,朝她一笑:“你留下来,陪我过夜。”
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阮问颖一愣, 脸色一红,就要生恚。
杨世醒赶在她之前道:“我没有在开玩笑,也没有故意逗你,我是说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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