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请教学堂里的先生,就能知道它怎么写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去岁宜山夫人答应她不兴学堂一事,轻咦一声道:“对了,你们那怎么建起学堂了?你可知它是由哪位大人出资兴建的?”
兴民苑亦是官府,杨世醒亦是官府中人
双雅茫然道:“我不清楚……大家都只说官府, 没有说具体是哪位大人办的。”
她在说话时有点紧张,担心这个回答不好,会让仙女姐姐不满意。
阮问颖却已经得到了答案,既然没有指名道姓, 那就说明学堂的兴办与个人无关, 是朝廷的意思。
之前也听杨世醒说过,把新稻谷发放给京郊农户之后, 会试着办一两处学堂。当时她以为这事要再等两年, 没想到现在就办了, 也不知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她继续询问:“那你知道官府新发给你们的稻谷,是从哪里来的吗?”
双雅继续茫然:“自然是从官府那里来的。”
说着, 抬眸觑她一眼, 小声道歉:“对不起,颖姐姐, 我太笨了, 什么都不知道……”
阮问颖温柔微笑:“没有,你说得很对。官府发给你们的稻谷自然是从官府里出的, 不会是别处。”
兴民苑亦是官府, 杨世醒亦是官府中人。
旁人不知晓谁在背后出了力没关系,她知道就行。
一想到杨世醒付出的心血能使更多百姓得安,阮问颖心里就升腾起一股骄傲和自豪感。
她虽为凡俗中人,希望心仪人的功绩能为世所知,被人称颂,但没有也不遗憾, 因为这只是一个开头, 随着日积月累, 总有一天, 人们会知晓他做下的一切。
之后,阮问颖又询问了双雅几句话,都是关于稻谷和学堂方面的,准备等改日入宫时讲给杨世醒听。
又过了稍顷,阮淑晗踩着宜山夫人的讲会末尾回了雅间。
阮问颖瞧她面容平静,既无欢快之意,也无黯然之色,估量着她应当是没有和徐元光与君绝,至于有没有和好或更进一步,那就看不出来了。
她示意谷雨把双雅领去偏室,起身迎上堂姐,关切询问:“姐姐可同小徐公子把话说清楚了?”
阮淑晗露出一抹似忧愁又似释然的笑意:“算是说清楚了吧。”
“他向我赔罪,说都是他这个兄长不好,才会使别庄一事发生。让我给你捎个话,说他对此感到万分羞愧,如你愿意,他希望能上门向你请罪。”
阮问颖听得有些失笑,心想这徐家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都喜欢给人负荆请罪,好像这是所有万难的解决之法。
她倒不介意徐元光上门赔罪,左右是他们徐家欠她的,她受得起。可如果阮淑晗日后真的要嫁给他,徐阮两家结亲,这桩事就有些不好看了,难保不会有人对此说长道短。
而且也没有必要,徐茂渊已于日前登门赔罪,态度很是端正,送了几箱笼文墨古画并药材珍品,让一向挑剔的真定大长公主都没有话说,在明面上算是把这笔账了结了。
遂道:“我愿不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晗姐姐的意思。如姐姐心愁难解,不愿与他再续前缘,便让他登门来,叫妹妹好好地替姐姐给他一回脸色看。”
“反之则不必。他虽然是徐妙清的兄长,但别庄一事全不知情,怪不到他身上,顶多说他一声糊涂,到不了登门赔罪的地步。”
阮淑晗愁闷地叹了口气:“说我对此没有半点介意,是骗人的,可要让我就此与他生分……我实在是有些不舍。”
听见这话,阮问颖的心里就有了底。
她这堂姐素来端庄,口吻含蓄,能够说出“不舍”二字,已是代表了一切。
她盈笑道:“那就不要舍。小徐公子虽然运道差了点,摊上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妹妹,但本身是好的。不仅得六殿下青眼,还中了举,前途一片光明,能比得过他的世家公子可不多。”
“更重要的是他对姐姐一片真心。他从十二岁开始下场考试,考了几年都没有中,徐大人拿出家法也不能让他发奋,现在却因为姐姐开始争上进,天下间能有几个男子像他这般?”
她握住阮淑晗的手,真切道:“我不敢说什么定论,但于姐姐而言,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
阮淑晗眉头舒展,露出一丝动容的笑影:“好妹妹,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谢你。身为阮家女,我本不该和徐家人有所牵扯,尤其是在别庄一事之后。可——终是我心思轻浮。”
“姐姐莫要妄自菲薄。”阮问颖道,“情爱一事本就发乎于心,谁能控制得了自己喜欢谁呢?小徐公子一表人才,姐姐喜欢他很正常,他喜欢姐姐更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她又道,“姐姐这是已经和他和好了吗?我怎么听着有些迷糊呢?”
阮淑晗摇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和他说了,我可以把他妹妹的事和他分开看,但我心里仍有疙瘩,要再想想。”
“他就说,正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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