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炎拉着崔莺的衣袖,“
母后怎么哭了,是太疼了吗?炎儿给母后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魏炎踮起了脚尖,想要给崔莺擦拭眼泪,崔莺蹲下身来,为魏炎整理身上的锦袍,“母后是太高兴了,炎儿真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
魏炎搂着崔莺的脖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那是因为母后和老师教的好。”
崔莺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一涌而出,她吸了吸鼻子,“炎儿,母后想吃那些点心了,炎儿和母后一起吃吗?”
“嗯。”魏炎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丫鬟将点心从食盒中拿了出来,那些晶莹剔透的点心雕刻成精美的花样,魏炎小心翼翼地盘中拿了一块点心,“炎儿喂母后吃。”
点心正要递到崔莺的嘴边,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猫,猛地扑向魏炎,一瓜子挠在他的手背上,顿时他白皙娇嫩的手背上出现了一道血痕,那只猫叼走了魏炎手里的糕点,躲进不远处的草丛中。
崔莺吓得赶紧抱住了魏炎,“炎儿,你可有受伤?都出血了,来人,快拿药来。”
魏炎笑着摇了摇头,小小的眉心微蹙着,他不想让崔莺担心,“母后,炎儿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崔莺见他眼中溢出的泪花,心疼得将他搂进了怀中,“炎儿,母后给你上药吧。”
“母后吹吹。”
崔莺轻吹在魏炎的手背上,魏炎将崔莺的一缕发丝别至耳后,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擦拭眼泪,“母后真美啊,要是炎儿真的是母后的孩子就好了。”
崔莺一把将魏炎搂进怀里,“从今往后,炎儿就是母后的孩子。”
魏炎突然哭了出来,崔莺急忙问道:“炎儿是怎么了,是太疼了吗?”
他摇了摇头,他记不得母妃的样子,从他出生,母妃就离他而去了,但从今以后,他知道了母亲的模样。
“母后,那猫儿定是饿坏了,它才去抢这块点心的,母后,咱们就分它一块,好不好?”
崔莺点了点头,也跟着红了眼圈。
那只白猫叼走了点心,躲在草丛里,见周围没人再追赶它,它才敢将那块刁来的点心慢慢地吃了。
突然有个宫女指着那只白猫,惊恐万分地道:“皇后娘娘快看,那只猫,它好像快要不行了。”
那只白猫发出喵呜的叫声,没走几步,却突然倒在了草丛里,叫声渐弱,看上去极为痛苦,它抽搐了几下,便很快没了声息。
有个宫女下吓得脸色惨白,大声尖叫,“娘娘,那只猫它是不是死了?”
“有人要害大皇子,要害皇后娘娘。”
崔莺捂住了魏炎眼睛,“炎儿,别看。”
崔莺呵斥了那尖叫的宫女,“今日发生之事,切不可对任何人提及,若是你们胆敢对外透露出一个字,我必重重责罚。”
这糕点被人下了毒,若不是这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猫,她和魏炎只怕早已中毒而亡,而魏炎在坤宁宫出事,整个坤宁宫上下也脱不了干系。
下毒之人,当真是心思歹毒。
崔莺突然觉得腿脚发软,她定要查出下毒谋害炎儿之人,她想找人商量,可母亲和姐姐还在等着她去周旋,她只得让玉璧将魏炎带下去,“炎儿,本宫先让人送你回延明宫,你去找陆大人,炎儿记住,除了陆大人给的吃食,旁人给的都不要碰。”
有人胆大包天,竟敢谋害皇子。
看来昨晚爬进魏炎寝殿的毒蛇,只怕也不会是意外了,她定要彻查此事,揪出那个下毒之人。
“那母后会来延明宫看炎儿和老师吗?”
崔莺点了点头,她想起了昨晚对陆庭筠说的话,“只要陆大人愿意,本宫每日都来给陆大人上药。”
崔莺所料不差,此次姜苓带着崔郦进宫,便是为了想尽方法让崔郦留在宫里,姜苓故技重施,为了让崔莺收留崔郦,姜苓竟然一进坤宁宫便给她下跪,“皇后娘娘,郦儿被逼走投无路,这才求到您的跟前,如今京城到处都是对郦儿不利的流言,长此以往,只怕会将郦儿逼上了绝路了。”
姜苓泪水涟涟,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若不是姜苓心怀鬼胎,居心叵测,她这副消瘦憔悴的模样,或许能换来崔莺的几分同情。
只可惜,她早已看清了自己的母亲,这些年母亲将那些慈母关怀都给了崔郦,却吝啬分给她半点,从前她有多伤心,多渴望母亲的关心,她此刻便觉得曾经的自己有多可笑。
她搀扶姜苓起身,“母亲这是做什么?姐姐的事,我也已经听说了,短短几日,齐家便发生了这等不幸之事,姐姐丧夫守寡,本宫也很是同情姐姐。”
崔郦禁紧拧着帕子,紧紧地抿着唇,若非她有事有求于崔莺,听到“同情”二字,她只怕会气得当场发作。
从小被扔在姜家不闻不问的崔莺,母亲不疼,父亲不喜,受尽了冷眼,被同情的也该是崔莺才对。
她只不过是选错了一次,她自认为选择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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