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好的,最适合她的夫君,没想到命运弄人,夫君死了,她成了寡妇,名声也一落千丈。
或许她从一开始便选错了。
既然错了,便要及时改正错误。
她要做的不过是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的夫君本该是皇帝,后宫之主也该是她。
她得知齐渊坠崖身亡,虽悲痛难过,可一想到齐渊背叛再先,是齐家对不起她。
她的愤怒超过了悲痛,她甚至在想,齐渊死了,便给了她进宫纠正错误的机会,本该就是她和崔莺回归原位,这一次她要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
“母亲。”崔郦焦急地提醒母亲,她今日进宫的目的,是为了留在坤宁宫,最好是能长住坤宁宫,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代了崔莺。
姜苓拉过崔莺的手,“娘娘,你姐姐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被那些流言折磨得日夜难眠,你们是亲姐妹,应当相互扶持,患难与共才是,臣妇恳求娘娘,让郦儿在娘娘宫里小住些时日,就当郦儿进宫陪伴娘娘,你们姐妹也可在一起说些亲密话。”
玉璧再也看不下去了,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偏心的母亲,“娘娘在宫里过的何其艰难,好几次甚至险些性命不保,这都是拜崔家所赐,拜大小姐所赐。”
可娘娘的亲生母亲和亲姐姐竟然只想着将她利用干净,吸干她身体里的每一滴血。
“玉璧,你别说了。”
姜苓抓着崔莺的手,不肯起身,啼哭着苦苦磕头恳求,“臣妇知晓是崔家对不起娘娘,娘娘要怪就怪臣妇……莫要怪郦儿,不管怎样,娘娘是后宫之主,身份地位已是无人能及,不像郦儿,她嫁过人,死了丈夫,才是真的没有指望了,求娘娘怜惜郦儿,娘娘打我骂我都行,莫要怨恨郦儿……臣妇知晓娘娘善良又孝顺,娘娘一定会答应的,对吗?”
崔莺紧抿着唇,在母亲的眼里,只有崔郦这一个女儿,母亲为了崔郦,可以付出一切。
她冷眼苦苦哀求磕头的母亲,心里只剩一片漠然。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往下掉。
“再说娘娘既然不想入宫,那便和郦儿换过来好了,就像当初那样,郦儿入宫为后,只要娘娘答应,臣妇便将娘娘接回府中,从今往后,娘娘便是崔家的大恩人。”
崔郦也跪下恳求,“对,既然妹妹从来都不想入宫,不想当皇后,母亲和父亲便将妹妹接回家,妹妹不是一直都想住在崔家,渴望得到父亲母亲的关爱吗?”
崔莺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以前她做梦都要得到父母的关爱,做梦都想被接回崔家,但她头一回听说,在崔家,亲情竟然是需要来交换的。
而她只有和崔郦换回来,才能得到那可笑的亲情。
姜苓母女那期待的眼神,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她的手从姜苓的手里抽了出来,冷笑道:“母亲,姐姐,京城中正在传,齐将军之所以会醉酒坠崖,是因为姐姐背着齐将军私会外男的缘故,姐姐竟不知吗?”
崔郦的脸上挂不住,紧紧地拧着帕子,脸色青白交加,她紧紧地咬着唇,狠狠地瞪向崔莺。
崔莺却并未理会她,又道:“若我是姐姐,便该连夜避风头,出去躲一阵子才是。若是被人知晓姐姐私会皇上,只怕会有损皇家颜面,皇帝觊觎臣妻,齐将军不堪受辱,悲愤坠崖,滋事体大,姐姐这个时候,更应该要避嫌才是呀。”
“你,你竟羞辱我!”崔郦气得哭倒在姜苓的怀中,“母亲,那日,我什么事都没做,我是被人陷害的。”
姜苓将崔郦搂进了怀中,“母亲相信你的。”
崔莺看了崔郦一眼,便不再理会,她们那母女情深的戏码,她也已经看够了,也不想再看了。
“天色已晚,本宫要去延明宫看炎儿,便不再留姐姐和母亲用晚膳了。”
崔郦和姜苓面面相觑,她们也没想到崔莺会晾着她们直接走掉,崔郦看着崔莺远去的背影,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看来她因先前替我入宫之事,一直记恨着我和母亲,早知如此,母亲也不必去求她……她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她的亲姐姐,同取笑我的那些人一样,她只会落井下石,羞辱于我。”
姜苓也对崔莺很是不满,但她因京城中的流言,着急上火,根本无暇顾及崔莺的冷漠态度,姜苓急得六神无主,又犯了絮絮叨叨的毛病,“郦儿,京城已经传出了那样的流言,再嫁已再无可能了,你才十九岁,往后的日子还那般的漫长,你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母亲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我要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魏颐原本选中的就是她,还有这皇后之位,也该是她的。
她都要一一夺回来。
她整理了身上的素色衣裙,这几日她吃不好也睡不好,轻减了不少,清瘦的脸庞,尖尖的下巴,弱不经风的柔弱模样,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
她知晓男人都爱这娇弱模样。
她要自己去找皇上,依皇上对她的偏爱,对她定是无有不依的,她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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