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筠只是笑了笑,“保护娘娘是臣的本分。”
暴雨实在太大,山路湿滑,出去的路却并不好走,但他每一步都走的极稳。
从陡峭的山坡往下走,崔莺会害怕,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他感觉到崔莺的不安和害怕,不敢有一丝放松。
只是他用力地绷紧了手臂,尽量让背上之人感觉到平稳舒适些,鲜血却不断地从伤口渗出,每走一步,汗水混着雨水从额前滴落。
他终于将崔莺背下山,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按崔莺指的路没走多远,他顺利找到了崔莺说的村子,“娘娘果然记得不差,这里的确有个村子。”
这座村子是座荒村,前不久村里闹了饥荒,村子里百姓外出逃难去了。
其实像这样的村子有很多,掌权者不顾百姓的死活,只图自己享受。
姜太后花费巨大,极尽奢靡,在寿康宫豢养男宠,日夜寻欢作乐,甚至不惜加重百姓的赋税,来供自己取乐。
皇帝也是如此,只知饮酒作乐,不问政事,皇帝和太后暗中较劲,残害忠臣良将。
朝中的官员也纷纷效仿,只知盘剥百姓。
去年雪灾,收成不好,百姓将大部分的粮食都上交,勉强用家里的余粮来维持生计,在位者不但不体恤百姓疾苦,今年却还加重了赋税,逼的百姓没了活路,死的死,逃的逃。
大熠已经积弊已久,亟待明君。
老师效忠的君王,逼死了老师时常挂在嘴边的天下民生。
陆庭筠的眉眼罩着一股冷意,神色也阴沉似霜雪,嘎吱一声,那道破旧不堪的木门被一把推开。
积灰落下,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陆大人先放本宫下来吧。”
陆庭筠小心翼翼地将崔莺放下,还不忘嘱咐一句,“娘娘小心些,臣扶着娘娘走。”
崔莺将帕子递给陆庭筠,“陆大人还是擦一擦吧。”
他素来爱洁,方才推门而入,有些落灰在他的脸上,他这般拧眉不语的模样,她看着都觉得难受。
陆庭筠还是没舍得用这帕子擦脸,而是默默地将帕子折好放于袖中。
“便只能委屈娘娘在此处过一夜,臣去生火。”
夜里偏凉,暴雨过后带来了刺骨的寒气,崔莺身上被暴雨淋湿,湿衣裳黏在身上,难受得紧,冷得直打颤。
她抱臂缩成了一团。
陆庭筠寻来木材生了火,崔莺实在太冷了,赶紧挪到了火堆旁。
见她的衣裙在冒烟,陆庭筠看了一眼她身上已经湿透的衣裙,方才天色暗,并未看的真切,如今屋内生了火,整间屋子都被照得亮堂,他才清楚见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衣裙紧贴着细腰,勾勒出完美的身段。
薄透的衣裳,透出内侧小衣的刺绣花样,隐约可见胸前包裹的那团浑圆。
陆庭筠只看了一眼,便觉心中涌起了一股燥热,他快速将目光从崔莺的身上移开,“我出去找点吃的,娘娘可将湿衣裳脱下来,烤一烤。”
崔莺红着脸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陆大人一切小心。”
陆庭筠见她手上的伤,好不容易止了血,这一碰伤口又会疼了。
“还是臣来罢。”
崔莺转过身去,点了点头,脸像是被放在这火上烤过,红得发烫。
陆庭筠的双手从后腰将她环着,再熟练地摸到了前胸的绸带,手指轻轻一勾。
露出光洁如玉的后背,和紧致纤细的侧腰。
“好了。”陆庭筠的声音有些暗哑。
他替她宽衣解带,难免会肌肤相触,但凡是他的指尖碰过的地方,都让她的身子战栗,还燃起了一股中了醉里欢之后才有的欲。
她身上仅剩一件绣着海棠花的丝绸里衣了,里衣也已经湿透,更显得她的身段玲珑有致,胸前鼓鼓的两团,就像是诱人采摘的熟透的水蜜桃。
崔莺面色窘迫,赶紧拿起一旁的衣裳挡住,只是那裸露在外的光滑如玉的臂膀,像是在欲盖弥彰,看到那明晃晃的雪白颜色,陆庭筠的心中燥热难耐,他的眸色暗了暗,见到那手臂之上的那些划伤,心里却揪作一团。
他压下心底的燥热,“臣出去为娘娘采些草药,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崔莺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火光不足以照明的暗处,许是还藏着什么可怕之物。
她拉住陆庭筠的衣袍,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欲言又止。
“娘娘别怕,臣很快回来。”
她脸上的妆容早就被雨水冲刷干净,头上也没了钗环的点缀,她面容饱满,还未褪去少女的青涩稚气,笑着对他展露她的娇靥,如同刚出水的芙蓉,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雨露,娇艳欲滴。
陆庭筠的心,因她这像是在撒娇的举动,早就融化成了一汪水。
他只怕自己在屋里多站片刻,便会忍不住想要品尝那唇齿间的香甜滋味。
那半开合的唇里,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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