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软和芳香,令人心驰神往。
他的喉结微动,将那呼之欲出的情欲咽了进去,只是微微开合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握紧成拳,抿紧了唇,将拳头藏在身后,快步离开。
仿佛他身后是吸人精气的狐妖。
他落荒而逃,就连那冷雨打在身上,也像是变成了焚身的烈焰。
他在雨里淋了一会,缓解了身体的燥热,将那不该有的情绪压下。稳了稳呼吸,往村子里的那条河走去,他决定去河边碰碰运气。
看能不能捉到几条鱼。
衣裙很快就烤干了,暴雨下了一夜,也总算有了停歇的征兆,陆庭筠推门而入,他身上那湿漉漉的衣衫就好像刚是从河里爬了出来。
他的脚边甚至还在淌水。
而他见到崔莺那未系好衣带的外裙,露在外头的半截香肩,轻叹了口气,便知他方才在水里全是白泡了。
崔莺已经穿好了外裙,正要系衣带,见到门外站着的陆庭筠,先是微微一怔,吃惊地道:“大人怎的淋成这样,大人也过来将身上的衣衫烤烤。”
陆庭筠却径直走到她身侧,轻握住她的手腕,“还是让臣来吧。”
他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轻勾住衣带,动作认真而笨拙,好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系好衣带,发现她的长发被拢在衣裙里,他又抓握住她的青丝,将她的长发从衣裙里抽出,披散在身后。
她的头发乌黑而柔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发丝轻拂过他的脸侧,像是那轻柔的羽毛挠着他的心。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才意识到不妥当,低头拱手道:“方才是臣唐突了。”
“无妨,本宫的头发乱了,大人只是顺手替本宫整理一下……”
崔莺也红着脸说不下去了,男子碰女子的头发,甚至为女子梳发,是夫妻之间才会有的亲密举动。
她轻咳了一声,指着陆庭筠带回的已经处理并清洗干净的河鱼,赶紧转移话题,“陆大人便将这鱼交给本宫吧。”
崔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干净纯洁。
陆庭筠心里突然想,若是他娶了妻,夜里回到了家中,妻子是不是也做如此打扮。
他心里竟然有几分怅然,陆家在一夕之间家破人亡,遭逢巨变,他本没有娶妻的打算。
若是他那日没有去崔家退亲,他娶了崔莺为妻,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便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任何事。
他突然觉得有一位像崔莺这般美丽聪慧的妻子也不错。
◎皇后昨夜去了哪里?◎
崔莺见陆庭筠一直盯着自己看, 脸一红,轻咳了一声,“陆大人, 本宫找到了这些,都已经洗干净了。”
陆庭筠这才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那些已经被崔莺洗净的锅碗,微微颔首。
他正要卷起袖子,将那口锅架在火上,崔莺却道:“还是让本宫来吧。”
“娘娘还会这个?”
崔莺抿唇一笑, “本宫自小在姜家舅母身边长大, 舅母有三个孩子,总也顾不上本宫, 本宫便什么都学会了一些。”
谢氏顾不上她,肚子饿了,便只能自己去厨房热些简单的剩饭剩菜。
陆庭筠派人查过姜家, 自然也知道崔莺在姜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六岁前, 崔莺身体瘦弱,像只病怏怏的小猫,舅母谢氏不喜欢她,府里的下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饿肚子,无故被责骂,都是家常便饭。
后来,她差点冻死在那个雪夜, 不过是因为她和谢氏的女儿打架, 因为一只风筝, 她差点丢了性命。
那件事之后, 崔莺便被接到姜老夫人的身边,才养成了如今这般珠圆玉润,娇艳如花的好模样。
她竟将从前受到的苛待都一笑而过,并未提及她在姜家遭受的那些委屈不公和寄人篱下的日子。
“娘娘的手上有伤,还是让臣来吧。”
“陆大人竟然也会厨艺?”比起她,陆庭筠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他才华横溢,又出生相府,可崔莺突然想到,陆家出事,陆庭筠一夜间家破人亡,只剩下孤身一人,日子也过的艰难,厨艺想必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臣也跟娘娘一样,孤身一人,什么都学了一些。”
他言语淡淡,也对当年之事,只字未提。
崔莺是有父母还不如没有,而他是父母双亡,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同病相连,他们有相同的身世,也比旁人多了份心心相惜。
正因为了解对方所受过的苦,便都闭了嘴,不再提起那段过往。
锅里的鱼汤煮沸,汤汁渐渐地变成了乳白色,升腾的热气遮挡了陆庭筠的神色。
那淡漠的语气,就好像当年震惊世人的大案与他毫不相关。
外头的人都将他视为瘟神,远远地便要避开他,当初陆家满门被诛,他选择投靠太后,成了清流口中靠太后裙带关系上位的败类。
陆家的十三口棺材还放在义庄无人问津,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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