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唇,正打算解开她的衣衫,摸到她头上那只梨花珠钗,却发现珠钗上最大的那颗珠子不见了。
“这支珠钗上少了颗珠子。”
崔郦听闻心中一颤,这颗珠子到底是何时不见的?
就在刚才,她去了陈刚的房中,陈刚是习惯在田地里耕种的庄稼汉,比寻常男子的力气大了不少,那颗珠子,定是她与陈刚偷情,不慎遗落在他的房中了。
她怎会如倒霉,不过他们已经离开了陈家,那颗珠子应是不会叫人察觉的。
崔郦紧紧地捏着帕子,掩饰自己的慌乱神色,“都是妾没有保管好这支珠钗,这支钗是皇上所赠,便是妾的命,妾日日佩戴,从不离身的,定是妾在赏花时,不小心被树枝刮去了。”
她又适时地挤出了几滴眼泪,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好了,郦儿都已经在朕的身边,这支珠钗朕留着也只是多个念想罢了,它远没有郦儿对朕重要,郦儿也不必自责。”魏颐将崔郦紧紧地搂在怀里,耐心地哄着。
待崔郦熟睡后,暗卫前来回禀,魏颐出了马车,问道:“郦山行宫的局势到底如何了?”
暗卫首领答道:“郦山行宫已经被荣王的人控制了,就连太后也被荣王囚禁在寝宫中。”
魏颐沉思了片刻,“设法和齐国公取得联系,只要齐国公带兵来救援,荣王必败。”
暗卫迟疑了片刻,“禀皇上,齐国公死了,昨夜属下在狩猎场发现了齐国公的尸体。”
暗卫所说的地点和昨夜荣王设下埋伏的地点基本吻合。
原来荣王早有准备,杀了齐国公,没了齐国公支援,他便只能靠这些暗卫,更没了几分胜算。
若是他不回去,待荣王继位称帝,到那时,大势已去,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一定要想办法回到骊山行宫。
“可带了骊山行宫的地形图?”他指着图上地宫通道,“从这里悄悄潜入,便可杀荣王一个措手不及。”
“属下领命。”暗卫想了想又道:“属下在陈刚的房中发现了此物。”
正是那梨花发钗之上最饱满的那颗白色珠子。
这颗珠子在陈刚的房中被发现,那便表明是崔郦在扯谎。
◎皆因陆相的背叛◎
郦山行宫里, 姜嬛将自己裹在披风里,斜靠在软塌上,听到脚步声, 她突然睁开眼睛,“陆相来了。”
陆庭筠抚平袍角处的折痕, 恭敬下跪行礼,“臣见过太后娘娘。”
姜太后对陆庭筠伸出了手,陆庭筠起身上前,让姜嬛将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姜嬛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前襟, 紧紧地抱着他, “陆相,本宫觉得好冷。他们都死了, 陆相说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本宫了?”
夜里清冷,孤枕难眠,刘氏兄弟死了, 再无人替她暖榻, 长夜冷寂,寂寞难熬。
而这一切皆因陆庭筠的背叛。
陆庭筠掰开姜嬛的手腕,避开她的触碰,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道:“太后娘娘若是觉得冷,臣从猎场猎得几件狐皮,臣让人做成狐裘,给太后娘娘送来。”
姜嬛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寝宫内那镂空雕花的木质屏风。自陆庭筠走进寝宫大门, 崔莺便也被瑾言请了来。
就藏身于那道雕花屏风后。
只不过崔莺一进宫便被瑾言控制, 只要她一出声, 瑾言便会立刻掐断了她的脖子。
“要知道本宫最信任的人便是陆相, 如今骊山行宫却被荣王的人控制,陆相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姜嬛突然被陆庭筠推开,眼中闪过几分阴狠杀意,分明方才在行宫外,他对崔莺体贴入微,对自己却避之不及,要说他和崔莺之间没有私情,姜嬛可不信,原来陆庭筠便是从一开始,就在戏耍她,说什么他对崔莺从无妄念,全都是骗她的假话。
“皇上和太后不睦已久,无论谁当皇帝,太后依然还是太后,无人能撼动您的地位。臣会拼死护您周全。”
姜嬛嗤笑了一声,“这便是陆相对本宫的衷心吗?这便是陆相的对策?”
她气得随手砸碎了几案之上的琉璃瓶,“本宫如今便是砧板上的鱼肉,连命都握在荣王的手里。就连本宫身边之人也被残忍杀害,陆相便是如此这般护着本宫吗?”
陆庭筠紧抿着唇,似笑非笑。
“陆相还是忠于本宫的,对吗?”姜嬛知他素爱整洁,替他抚平前襟被弄皱的折痕,又端起桌上的那盘糕点,“这些是炎儿最爱吃的点心,本宫是炎儿的祖母,实在不忍心下手,不如便由陆相替本宫代劳了吧!”
正在这时,魏炎被人带来进来,奶声奶气地给姜嬛问安,见到陆庭筠,端正地行了礼,“炎儿给老师请安,对了,老师可有见到母后?自昨夜起,母后便没有回宫,炎儿很担心母后,炎儿想母后了。”
崔莺拼命地想要发出声音,却被瑾言摁住了穴道,又被她死死地捂住了嘴,“别出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陆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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