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中度过了这最后半个月。
培兰岛的台风季节天空总是晴着的,尽管如此,居民们全都足不出户,窗户大门紧闭,只透过玻璃窗看外面乱舞的树枝,猜测这风有多大。
偶尔出门给鸡圈里的鸡鸭喂点粮食,暴露在外的皮肤总被吹得刺痛,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嵌入了沙尘。
江少屿是在台风降临后的第五天回家的,届时需要他做的事情已经做完,那是一个大中午,孟言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风把断树枝吹到门前,以为是树枝在拍门。
可那声音实在沉闷且有规律,在呼啸的风声里,好像隐约能听见人声。
孟言试探地打开一条缝,抵住门不让风把门刮开,外面的男人见状喊:“是我。”
孟言惊喜打开门,下一秒整个嘴巴被台风灌了个满满当当,艰难地问:“回来啦,没带钥匙吗?”
江少屿边揉着被吹痛的脸走进屋,迅速关门:“走得仓促忘记了。”
出去时一身笔挺整洁的军装,回来时军装被风沙雨水侵袭,变得好狼狈,只穿军装的男人仍旧一如既往英挺、精神。
孟言握住他的手搓了搓,调笑道:“幸好我在客厅,要是在厕所,保准让你吹到饱。”
厕所和大门隔得最远,加上屋外狂风大作的声音,于是就很难听见敲门声。
江少屿脱下外套甩了甩,外套上全是被风塞进来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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