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一场戏。
随着池迟说出了这场戏的第一句台词,对戏,就真正地开始了。
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与她搭戏的演员也同时给出了自己开场的反应。
海洛伊丝穿了一件白的大衣,她把大衣的肩部往下一扯,规整的大衣变得有点落拓,与此同时,她的表情变得凌厉、体态变得更具有存在感,她一头暗金的头发此时看起来更像是狮子的鬃毛。
即使是是一头落单的母狮子,她依然是草原上的王者,即使面对这条盘踞在自己洞窟里的蛇,她也不会有一点的退缩。
“你,也是。”
“失败的混蛋也是混蛋,我一直不认为我不是。”
爬行动物无机质的目光游移在狂狮的脸上,手指摩挲一下自己倚靠的椅子,毒蛇对着狂狮吐了一下舌头。
“我以为你讨厌失败。”
狂狮的回视是很有压迫感的,她深的眼睛很大,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隐忍的情绪十分能够带动别人。
“强加的成功和强加的失败一样无趣。”
“可我们失败了之后之后有几十个孩子死了。”
亲口说起那些死去的孩子,狂狮有一丝痛楚。
“我最多杀死过十五个人,花了半年的时间,让他们互相杀死对方,并且,当然,他们都认为自己的决定是发自本心的。这次的幕后主使者除了手段不符合我的美学之外,效率还是让人敬佩的。”
毒蛇摇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她的一只手抬起来慢慢地揉搓了一下自己修长的颈项,显然,她有一点疲累了,面对侵入她领地的狂狮,她不多的耐心即将告罄。
“我是个混蛋,不在乎失败也不在乎人命……我只记得,你像对待狗一样地给我戴上项圈的时候我说过我会让你也体会到我的不开心……现在,我就这样看着你,不答应你的要求,不理会你的想法……”
毒蛇深吸了一口气,表情颇有一点陶醉。
狂狮握紧了拳头问道:“你在报复我?”
“不……”毒蛇慢慢直起身,向前摇晃了一步就走到了狂狮的面前,与她同时靠近的,还有让人倍感紧张的危机感,“我明明是在羞辱你。”
站在毒蛇面前的人在一瞬间下意识地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面对女人,毒蛇是个男人。
男人如何去看一个女人,那些辗转于重点部位的视线就很能对此作出解说。
从胸前,一点点,移到嘴唇,再次说话的毒蛇嗓子里又多了几分的干哑。
曾经,就是这样的目光让狂狮感觉到了不适,所以她格外凶暴地对待毒蛇,不仅强制给她戴上了具有侮辱意味的项圈,更是在合作的时候对她异常的不信任。
现在,同样的目光,狂狮只能选择忍耐,即使她厌恶透了面前的这个眼神像爬虫一样恶心的人类。
她必须忍耐,为了她要做的事,为了她想要救的人。
尽管如此,她的一只手还是握紧了拳头。
“太可怜了,它渴望敌人,可你并不愿意忠于它的想法,因为你想要的东西比一时的泄愤更重要。”
冰冷滑腻的手顺着狂狮的手臂慢慢滑到了她握紧的拳头上,一头黑发的毒蛇此时似乎很想攀附在狂狮的身上。
狂狮的身体已经到了蓄势待发的边缘,一旦毒蛇对她发起攻击,她必然是要做出反击的。
可是这个时候,毒蛇自己主动退了一步,她的手指尖儿在狂狮的手背上轻轻敲了几下,就愉快地结束了这种接触。
“为了那些伤害你、追捕你、憎恶你、你也不喜欢的人去冒险,狂狮,你现在就像是一只想要当英雄的小猫,即使我冒犯你,你也不敢生气,因为你害怕我拒绝你……我真想把我现在这种愉快的心情记到下次冬眠的时候。”
毒蛇的话让狂狮越来越生气,她的恼怒犹如某种气体一样地充斥在她的身体里,更仿佛充斥于她天生神力的双手之上。
可是突然间,她的怒气又消失了,这就是属于她的成长,她已经能够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让事情往更糟糕的境地发展下去。
“说,到底怎样的条件能让你再回到我们中间来。”
“你求我,如果我高兴了,说不定会帮你。”
坐在椅子上双腿纠结在一起的毒蛇这样说,她的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怎么看怎么像蛇的一张脸上有着冷漠的笑意。
她的脚,缓缓地对着狂狮抬了起来。
在剧本中,狂狮在这里有一段颇为纠结的内心戏,她的坚毅和成长会与毒蛇漫不经心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她纠结的时候,毒蛇趁机对她施展了意识控制,让她陷入到了自己过去的回忆中,等到狂狮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单膝跪在了空空的椅子前面,她背对着的大门口,是毒蛇带着武器走远的背影――毒蛇用行动表示了自己可以暂时帮她这一次。
可是在这里,狂狮慢慢低下了头,她目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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