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觉疑惑:“什么法?”
“——我的私人法。”霍延己将手铐圈压到最小,慢条斯理道,“我是不是说过,不可以乱跑,危险的地方别去?”
桑觉:“是……”
霍延己继续道:“早上出门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说过创可贴是惩罚,不许揭?”
桑觉:“是……”
霍延己问:“创可贴呢?”
“……”
桑觉摸摸脑门。
变成恶龙吃宝石的时候太开心,忘了揭,不知道崩哪去了。
霍延己淡问:“所以,你犯法了吗?”
桑觉:“好像,犯了?”
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威胁
冰凉的手铐贴着手腕, 黑色皮质手套下的食指扯了下另外一边,迫使桑觉走了几步,与霍延己面对面, 贴得极近。
霍延己问:“那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桑觉:“……你的犯人?”
霍延己掀了下唇:“答对了, 没有奖励。”
一旁的诗薇:“……”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牙疼, 霍延己欺负人就算了,桑觉怎么还尽往坑里跳?
本来之前听桑觉说“霍延己白天厉害,晚上也厉害”, 她还不相信这位最高执行官是会在白天纵欲的人,现在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了。
看着禁欲正经,其实也不是好东西。
这欺负起人来是如鱼得水啊。
男人, 啧。
周围的监管者们目不斜视,抱头蹲下的赌徒们低着头,偶尔有几个胆大的会偷偷瞄上一眼,蓝绿色的霓虹光时不时扫过少年脖颈皮肤,白得晃人。
少年身形柔韧单薄,只是脸被防护罩遮住了,看不清楚, 想来应是绝色。
配合这极具夜场氛围的灯光,很像是装正经的军官睡小情人来了。
‘小情人’眨了下眼, 被铐着也没有很慌:“你怎么在这里呀?”
霍延己环顾四周,随意应道:“来抓你。”
桑觉顿时睁大眼睛:“你发现了?”
霍延己回首, 眸色微动:“怎么, 还背着我干了别的坏事?”
桑觉不说话了,垂着下巴装没听到。
霍延己道:“回去再审你。”
“你别太凶。”桑觉抬起被铐住的手腕, 竖起两根手指,“你只有两次机会了。”
他还记得上次霍延己凶他时, 说好的事不过三。
诗薇一脸麻木:“……”
操,乖成这样,换谁不想欺负?
霍延己只铐了桑觉一只手,他松开另一个圈口:“站在这等我,不许动。”
说完,转身面向众多犯人。
桑觉叛逆地挪动一小步,在霍延己回首时又无辜地定在原地。
霍延己:“别使坏。”
桑觉小声哼哼:“才没有。”
霍延己应该是来找人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霍延己想做什么,会怎么对待自己。
桑觉又挪了一小步,和诗薇说悄悄话:“你不是说,监管者不管打黑拳吗?”
诗薇吐槽道:“一般监管者确实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霍长官不按常理出牌啊……”
通常情况下,霍延己这种地位的人是没空亲自管打黑拳这种小事的,今天是中大奖了。
刚刚还有不少畸变者想反抗逃跑,一看到霍延己那张脸顿时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抱头蹲下,生怕被一子弹射穿脑袋。
诗薇只能寄希望于霍延己别计较她把小甜心带来了这种地方。
侧面的通道传来一串脚步声,桑觉偏头看去,是科林。
科林沉声道:“长官,另外几个擂台确认过了,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嗯。”
刀疤脸低着头,军靴踩在地面,发出“嗒、嗒”的声音,与他紧张慢放的心跳逐步重合。最终,那双军靴停在了他眼前。
居民对霍延己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以至于那一霎那,他下意识紧闭眼睛,脸上闪过浓浓的不甘。
但他只等来了一个问题:“山弘城在哪?”
刀疤脸大脑空白了一瞬,猛松一口气——霍延己不是特意来找拳场麻烦的。
他下意识回答:“我怎么知道……”
与‘小情人’说话时的平淡不同,此刻霍延己的声音只剩冰冷,像寒谭里的水:“想清楚再说。”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刀疤脸扯了扯嘴角,“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山哥手下一个赚钱工具,哪有资格知道他的行踪……”
狡辩的声音戛然而止。
冰冷的枪口顶上他的脑门,霍延己扣上扳机,道:“在擂台上死于你手下的人有多少——足够我击毙你吗?”
刀疤脸闭了闭眼,咬牙道:“出卖山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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