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夜间就显得更安静了。宋喻这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薄荷糖,让风都带着那股味道,凉凉的,甜润微辛。
谢绥随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压低声音笑问:“现在怎么办。”
宋喻嚣张那么久,头一次闷声不说话了。
“找到了!”
“这边!”
这个时候混混也追了过来,堵在死胡同口,看到坐在墙上骑虎难下的两人,顿时猖狂大笑。
“你小子在这里啊!”
“哈哈哈哈,这是你们自己把自己逼上绝境的!”
宋喻不怕和他们刚上,上辈子学了那么多年格斗,从小当到大的校霸,不丝毫不虚。
只是他们拿刀拿棍的,他身上带伤不好跟外婆交代。孟外婆要是认真起来,追根究底,他以后别想和谢绥再见面了。
红毛吐了一口痰,把双截棍往肩上搭,走路大摇大摆地:“坐墙上那就是活靶子啊,你小子昨天那么狂,今天我要你哭着跪着!”
身后的绿毛憨憨地提出了一个问题:“可老大,他们不下来我们咋搞?”
红毛一掌招呼过去,怒骂。
“你是傻逼吗!非要他们下来干什么!手上有什么就丢什么,往脸砸!”
几位小弟这才唯唯诺诺听命令。
宋喻听了这话,哪还能忍,冷笑一声,就要从墙上那个跳下去。
结果低头一看——我操!那个垃圾桶已经不小心被他踢翻了。
宋喻本来就有点恐高,现在头晕了一秒。
……这个高度,跳下去是不是要断腿啊。
红毛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笑得更加猖狂:“狂啊你继续狂啊!今天我就告诉你城南城北这条街,到底谁是爹!”
谢绥欣赏了一通宋喻变来变去的脸,忍住笑意,问,“往哪走。”
宋喻的人生原则从来都是输人不输阵,捋起袖子,冷声:“下去干就完事了。”
谢绥真被这小孩逗乐了。
按住他,笑:“算了,上次是你,这次我来解决。”
宋喻一愣,抬头看着他。
城市的星光暗淡,昏黄的路灯反而明显,少年眼睛带笑,桃花眼内勾外翘,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从容又优雅。
“你别做傻事啊。”
宋喻话还没说完,就见谢绥已经特别轻松地从墙上跳了下去,落地的姿势还特别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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