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银钱换之,日后贪腐如何处置?庸碌如何处置?尸位素餐者,如何处置?你出五千两那人北疆为官,旁人出了一万两,那人卖了北疆也非异事。以钱换人三年,三年之后又如何?彼时之北疆,便是定远公心中之北疆?”
一贯爱笑的定远公此刻敛眉沉目,见姜清玄面露忧色如忧国忧民一般,只淡淡道:
“好一个以诚相待,尚书令真是极会讲道理,那请问,丰州督府以诚相待,何时能得来得用之人?朝中给我十五人便打发我去建边市,便是以诚相待?不拨钱粮不给军饷,便是以诚相待?”
“钱粮之事定远公可自去查各州钱粮册,非是有粮不拨,实在是各州艰难,实不相瞒,以当时情状,朝中调拨钱粮怕是到不了朔州,便已被各地灾民……定远公,此话绝非我推脱之言,同光四年雪患之后各州匪盗并起,同光五年,薛将军部下亦曾被内调剿匪,定远公可写信问之,去岁皇后欲调五千定远军南下,也是因匪患之事……”
今日定远公和姜清玄在朝堂上争执,定远公以刀去了尚书令的胡子,此事早就传遍了紫微宫上下,见两人再次对上,明德门的守将在大风中战战兢兢,瑟缩如同一朵娇花。
“风、风大,各位大人,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说话时,守门将军亲自牵来了定远公的马。
卫蔷翻身上马,她居高临下,衣袍翻滚,看着大风吹在姜清玄那张被剃了胡子的脸上。
当朝定远公扯了一下嘴角,道:“尚书令大人,既然熟知以诚相待的道理,不如替本国公弄来些书吏官员,哪怕如尚书令大人这般嘴上无毛之人,我也绝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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