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精神抖擞、百病全消,回到app就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接受】:这么稳定、还没有危险、还时间短的活到哪里去找?!绝对得牢牢抓住不能让它跑掉啊!
“陈哥,你这是突然遇上什么喜事了?”唐晓月被他的忽然出声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长发青年一脸“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兴奋模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这是彩票中奖了吗……”
陈禾没止住笑,正想答她:“那倒……”
“——凭啥子!”一道骤然变大的哭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人看过去,就见一对头发花白、大概是夫妻的老人从办公厅靠里的一间办公室里退了出来,吸引了一整个大厅的注意力;被拉住一点袖子、挽着髻的老太太用力甩开了里面警察的手,指着房间里某个从他们这个角度看不到的位置,话音凄厉:“凭啥子你们都看了监控,是他起的坏心,害死了我孙女子!我们还要跟他和解?!你们这么做,有没得良心的啊?!你们有没得天良的啊!”
“……”陈禾和唐晓月都不由站了起来;西装娃娃更是抓着陈禾的衣领,使劲把脑袋往那边探。
“……我不同意!”听不清那边的警察说了什么,老太太用尖利的声音断掉了对方的话,厉声:“就是你们今天要把我们老两口子整死在这,我也不可能同意!”
“我死都不会同意!”
狠声放下这样一句话后,老太太断然转过了身,面朝向了他们这些在大厅里乌泱泱围观的人,满面是泪地看着他们,一下子跪了下来,在众人陡然变大的劝阻喧嚷声中,朝他们作揖:“求求大家、求求大家,求求你们来评评理啊!”
“我孙女子,今年才18岁。十岁的时候,爹就在工地出了事,人没得了,妈也走了。后头十一年,全是我和她爷爷领低保、六七十岁还出去做活路,一滴汗、一滴血、一口饭、一口水把她喂大的。”被身旁眼睛早已通红的老大爷和周围其他人掺住的老太太流着泪:“娃儿长这么大不容易,自己也晓得,从小就听话懂事、勤俭节约。小时候,从来不乱跑乱混,让我们老两口子担心;再大点点,就驾势(使劲)学习,说以后要带我们两个老东西住大房子;更大点呢,人家同学暑假都在屋头耍、做作业,她一个人背到我们,跑到小饭店头去给人家打工,晚上多黑才回来,还骗我们说是出去耍,被她爷爷打了一顿……”
“好不容易到了大学了,成年了,总算可以在学习过后,去找一份兼职了。”老太太眼里的泪珠滚落下来:“她生害怕迟到,跟人家定的八点,昨天晚上就设了一个六点的闹钟。但她昨天晚上又学习到了两三点……我和她爷爷也是不懂,看其实也离得不远,想她多睡一会儿,就悄悄把她闹钟调慢了一个小时。”
“结果,她醒了说怕太迟了,就打了一个出租车——这真的是她那么多年头一回打出租车啊!我要是说谎,我天打五雷轰!被天老爷劈死在这儿!”
两旁人急忙阻止她继续发这种毒誓,然后她回身指住一个全身包着绷带、杵着拐杖从里面出来的人,哭声凄厉:“但就是这个杀千刀的!”
“这个杀千刀的!他看到我孙女子坐出租车、又穿得好看了点,就以为我孙女子是个有钱人,专门带她绕路;没想到绕到一半,被我孙女子开的导航发觉了不对,我孙女子就想下车。结果他不干!他硬是要绕完!就跟我孙女子说,要么就到了再下车,要么就在她说话那儿马上下——他们说话那时候就在路中央啊!是三岔路口、随时都有车子过来的啊!”
“你啷哏敢?!”老太太流着泪用一双血眼瞪着他,扑过去,喊声哀厉:“你啷哏敢的啊!!!”
“……”陈禾唐晓月和围观群众一起看着老太太哭叫着被警察从那个一看就满身是伤的司机身上拉开,一时都没言语。
“是死者死后觉醒变异。”这时,易星领着吴晓生走了过来,眼看着那重新被带回办公室的三个人,轻声解释:“她孙女在下车被撞到后,异能物当场就发生了异变,让司机也受了很重的伤,等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他都快只剩一口气了;而且那个司机在途中也一直没有明说什么不坐就下车,只是带着绕弯子,后来被女孩儿问出火了,才说了一句‘要不然马上就下车’,结果没想到对方就和他争执了起来,最后吵到硬要下车了。本来乘客在路中间强制下车,双方就都有责任。这个司机家里也是贫困户。不接受调解的话,两方都只能不得安生。”
“……”陈禾和唐晓月均看向她,目带询问。
“……这里有一个任务,”易星对上前者长发下睁着的琥珀色眼睛:“需要借用一下你的眼睛。”
“……”
“……我们没有吵架。”
远远的,还在走道上的陈禾他们就听到了来自警情登记处的声音;陈禾一边走,一边注意着一路上,明显逶迤在路面上、却一直被周围来往的人“视若无睹”,踩来踩去的,开着发卷白花的青黄细藤,和肩膀上他人不可见的西装娃娃一起眼带着好奇和探究……
“……我们真的没有吵架。”女人无奈的声音细细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