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痕迹,却偏偏在院墙上留下脚印,我猜极有可能是为了误导查案,故意而为。他在书房中留下的字迹凌乱拙劣,专门漏掉的那两句诗可能不是有什么特别含义,只是因为里面有的字笔画复杂,整个房间布局刻意,知道专门避开与藏身地点‘菘菜’有关的画,却不想自己避开的如此刻意,会越发引人怀疑。
我推测此人学识不高、脑子不会多转几弯,但武功极佳,做事干净利落,这类人主动布局迷惑人的可能性不太高,可能背后有人,我猜想,也许是别人培养的暗卫,或是江湖草莽之类。”
被监视
赵贲上一次见到崔凝,她还跟在魏大人身边打转,如今都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坊间传言监察司的女大人屡破大案,他还以为是对方是跟着未婚夫赚得名声,原来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崔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某也查过不少案,一时竟都不曾想到这么多。”
崔凝道,“赵捕头谬赞。”
若是监察司来搜查,菜窖里那些坛坛罐罐,管它可疑不可疑,保准会被挨个扒开倒出来瞧瞧里头装了什么,也许根本轮不到她去推断出藏身之处。
崔凝并非怪赵贲办事不力,毕竟不是每个衙门都像监察司那样有底气得罪人,她只是担心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眼下尚未抓到歹徒,赵捕头得禀明上官,多派些人来保护胡大人才行。”
赵贲道,“某正有此意。”
为了确保胡御史的安全,崔凝便留在这里等衙门那边派人过来。
等待这片刻功夫,她单独与胡御史说了会话。
屋内只剩下二人。
崔凝压低声音道,“若您此次出事与我现在查的案子有关,多半是我被人监视了。”
必定是有人一直在监视她和她身边的人,所以在发现崔道郁来找胡御史之后,怀疑胡御史可能知道些什么。
那么,符远那件事泄露的应该比她散播消息还要早,在她想办法的时候,有人在暗中对她张开了网。
这不是坏事,至少,对方也暴露了自己并没有掌握更多消息。
胡御史疑惑道,“可是我与令尊在家中的谈话似乎并未泄露,倘若是同一批人所为,对方有本事悄无声息潜入我家将我埋入地窖,偷听也不是难事吧?”
是啊!
如果对方早就开始监视,怎么会没有窃听,并且任由父亲将线索带回去呢?
崔凝道,“我身边一直有高手护卫,若有人跟踪,她必然能够察觉行迹,反而若只在固定的地方安插普通人做眼线,会更难以察觉。”
她穿官服出门,常常是路人目光焦点,要让崔平香从中准确辨别出可疑之人确实很有难度。
如此一想,应当只是有人在她经常出没的地方放了一些固定眼线,所能得到的信息并没有她之前以为的那么多。
想到这里,崔凝不禁放松许多。
胡御史也松了口气,“你的意思是,可能是眼线发现令尊动向,并无高手全程跟踪窃听?”
崔凝点头,“从结果推断,当是如此。”
胡御史不解道,“若真与案情有关,对方只将我弄晕藏于地窖究竟有何目的?”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事。我们有此猜想,不过是因为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太近,太过凑巧,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查证。”她想了想,又道,“如若真有关系,我父亲那边想必也遭遇过试探,待我回去确认一番。在查明之前,请您务必要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出门。”
“好。”胡御史道。
等到衙门安排的人过来,崔凝便匆匆回了家。
回到府中,已过晚膳时间,家宴散了多时,裴颖裴煦早已离开。
崔凝简单洗漱一番,换了套衣服之后又去正房。
天色虽已不早,但她急匆匆的离开未归,崔道郁夫妻俩也都担心未曾歇下。
请完安后,崔凝笑嘻嘻道,“阿娘,我想单独跟阿耶说几句话。”
凌氏迫不及待道,“快快领走吧!他今日总往我跟前凑,一会得意一会傻笑,问又不说,耽误我好些账本没看完!”
“何曾如此!”崔道郁一边拉着崔凝去隔壁茶室,一边解释,“我这是正好闲着,想到她平日操持家务辛苦,才有心让她放松几日。”
崔凝笑着点头,“我都懂。”
两人落座,崔道郁吩咐侍女道,“大晚上就不吃茶了,刚刚温的羊奶盛来。”
“是。”
侍女应声,不多时便端了两碗羊奶。
崔道郁道,“用茉莉花煮过,没有多少腥膻味,你尝尝。”
在吃这方面,能入口的东西,就没有她不爱的,就算是从前道观里那些忌嘴之物,自打知晓师父都是为了装模作样瞎说的之后,她便不会刻意避讳,只是很少主动去弄来吃罢了。
想到师父,崔凝抿了一下唇,垂眼遮住眸中的沉郁,再抬眼时已经平复,“确实没有膻味,还有股淡淡花香。”
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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