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见她的眼角在灯光下似乎隐隐泛红,立即问道,“出了何事?你这么晚找我想说什么?”
“没出什么事。”崔凝确实被他体贴入微关怀感动到,却不愿在这個话题上停留,转而道,“不过,我急忙来找阿耶确实有事请教。”
“且说罢。”崔道郁被转移注意,心里不无得意想,自己最近这几件事办的漂亮,看看,女儿都已经开始如此信任他这个父亲了!
他施施然端起碗送到嘴边,却听崔凝问,“那日您从胡御史府上返回,路上可曾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没有啊。”崔道郁动作顿住,忽又想起一件事,笑着道,“不过确是遇见一桩事,我乘马车回来时,在仁安坊附近遇到两人打架,把路给堵了。这也不算什么特别的事吧,长安大街上隔三差五便有斗殴。”
他喝了一口温热羊奶,舒服喟叹一声,“你问这个作甚?”
崔凝瞅着自家父亲,心里颇感一言难尽,于是忽略他的问题继续问,“既然路被堵了,您如何回来的?”
一句话令崔道郁想起当天的窘状,有点难为情道,“那会天快黑了,我身上揣着如此重要的东西被堵在半道上,又不敢绕路,便叫车夫解了马匹,我先骑马回来了!”
崔凝忙追问,“那你下车之后可曾遇到什么事?有没有人撞到你之类?”
“没有吧!”崔道郁想想,又笑叹,“嗨呀,我当时心里紧张,没注意到那许多,再说我牵着马从人堆里走过的时候难免碰到人。”
说着,他突然福至心灵,“原来如此!我说钱袋怎么不见了,定是那时叫贼人摸了去!”
崔凝满脸疑问,张着嘴半晌不知道该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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