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偏头吐掉一口浊血,血里滚出白森森的断牙,说。
“公主……是蚍蜉楼的,老朋友了,今日相见,连旧交情都,都不顾了吗?”
“是啊,老朋友了,”司绒转着自个儿的兔绒帽,轻言细语地说,“蚍蜉楼就喜欢对老朋友下手嘛,对阿悍尔拔刀相向也挺利落。”
“打你阿悍尔的是刘坡那群人!与我们无关!”高台上,刘赫的手下当即喊道。
阿蒙山也分帮结派,各不干涉。
司绒站起身,把兔绒帽又戴了起来:“那怎么办呢?阿悍尔公主别的没有,就是喜欢迁怒。”
都是一丘之貉,装什么无辜呢。
“你!”
“嘘——”
司绒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唇边,而后站在兽场中心再次环顾一圈,摊开手,说,“诸位,压生压死,压手压腿,请下注吧。”
那一截腕子浸在浑浊的血腥气里,就像血池中攀出的一弯新月,那样莹白细腻,仿若无害,却看得人手软脚颤。
压个蛋啊!
人都给你踩在脚下了!
“拿,拿什么压?”人群开始骚动,上一刻还以人命为乐的人,此刻暴露在天光下,丑态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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